“操。”羅恩低咒一聲,手迅速抵著推進器向前,無奈周遭蜂擁而來的火力讓他不得不操縱機甲抵擋,如此一來一去,竟是有落敗的跡象。
如果不是死抵著他的這臺機甲羅恩蹙起了眉,機甲左臂的動力源已經被切斷,餘下的右臂又不得不抵擋其他襲來的機甲,他只恨不得將手中的光刃直接插+進身前機甲的駕駛艙,卻又不得不清醒的去考慮在這暢快的一擊之下,自己駕駛艙的空門是否也會落入其他人之眼。
於是,只能如此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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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連續的爆炸聲中,夏安安勉強睜開了眼,右腿傳來的陣陣銳痛刺激著她的腦部神經,讓她的意識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待得身體稍稍積蓄起體力,夏安安雙手撐著地面,咬牙緩緩的抬起上半身,背後的石塊沙礫隨之下滑。
也不知花了多少的時間,夏安安只覺得力竭,終於從趴著改為了半坐。用手將那條粉碎性骨折的右腿擺正,夏安安喘|息著就勢靠在了背後被炸成不規則形狀的鋼板上。她的臉上裹著厚厚的一層灰,就像一個泥殼,冷汗在泥殼上勾勒出錯綜的紋路。
垂眼看了一會兒那條斷腿,夏安安也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慶幸,慶幸,鋼板緊緊只是從她的腿上過兒非壓著,她的腿也只是嚴重骨折而非整個被鋼板的銳角切下;悲哀,在這樣硝煙四起的環境下,一個四肢健全的人都保命艱難,更何況像她這樣的傷患。
自嘲的扯起嘴角,夏安安仰起頭,深藍色的天空此刻蒙著一層陰霾,不時亮起的閃光伴隨著巨響,一聲聲即將帶著她去另一個世界的旋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莫名整棟樓停電,害得我字碼了一半,怪味花生掉了一床,小紅花缺了一朵,真真悲劇。
晚上零點前還有一更,才算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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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再聰明的人也會做出一些與平日自己的原則完全相左的事且在做完後;找不到任何稱得上合理的理由。
對於此刻一臉肅穆注視著面前的全息投影螢幕,兩隻手各佔一個鍵盤手指翻飛的樓靖來說,會去救那個隸屬D區名叫夏安安的女人絕對不在他正常的考慮範疇之內。
戰場上有犧牲是必然的,即便是戰友,大敵當前也應以迎戰為先;更何況區區一個軍女支。只是待他回過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然進了駕駛艙。
想至此;樓靖的眉不自覺的蹙了蹙;操作鍵盤的手也跟著緩了下來。兩年沒有操作過機甲,手指與鍵盤的切合度本就需要磨合;更何況這臺名為‘幻影’的新機型——帝國的秘密武器配置為雙鍵盤。雙手的配合分工;一心二用,對於駕駛員的操作技術以及專注度都有著更高的要求。
樓靖不禁在心中苦笑;此刻他雖然坐在‘幻影’的駕駛艙內,也順利的驅動了幻影,但速度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只是動了起來。若不是他提前用了‘潛伏’與周遭夜色融為一體,隱匿了行跡,只怕此刻這東帝國的秘密武器就將成為外人眼裡的一個大笑話了。
揉了揉發+漲的額角,不再去想那些無意義的事,帶上頭盔,樓靖正色繼續適應雙鍵盤的操作。
夏安安幾近虛脫的依靠在機甲艙壁上,搭乘升降梯或許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體力,但是從她所坐的地方挪動到升降梯卻著實花去了不少力氣。
她側頭看向駕駛座,椅背的阻擋,她僅能看到半個白色的頭盔。男人的正臉,在她初進駕駛艙時見過,恍惚腦海中似是有著某種印象,只是那會兒用盡了全力的她正頭腦發+漲,混混沌沌的也未及細想。此刻靜下來,零零總總的思緒聚攏,才憶起似乎是那次在後勤處挑鐵鉛時碰上的男人,也似乎是她在帝國酒宴的直播上一瞥而過的那個男人。
被壓斷的右腿突突的疼痛令夏安安難耐的蹙起了眉,一番挪動後,劇痛再次死灰復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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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就在陸成與羅恩僵持不下之時,一臺紅白色的機甲從天而降,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橫刀直指陸成所在的駕駛艙。
光刃的刀尖襲來,西亞抬手掩住了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陸成的瞳孔驟然緊縮,立刻抽身後撤,刀尖掠過,即使在駕駛艙內都似乎能感覺到的迅風。雖然避過要害,機甲胸口動力脈衝卻無可避免的被貫穿。
失去動力源,駕駛艙內瞬間陷入黑暗。陸成的心臟猛地搏動,試圖切換備用動力源,卻無奈他之前為了儘快找到夏安安,根本是直接跳上機甲就‘逃’出來的,技術部根本沒來得及給這臺機甲蓄能。眼看著對方抽刀欲再砍,銀藍色的光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