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了,他的脾性本就易爆,雖然在特訓時被狠狠的磨過,卻也沒磨圓乎。此刻就見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櫃檯邊,抓著那登記員的衣領一把將他拽起,惡狠狠道:“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掏出來,做你的事!”語畢便將他嚇傻的登記員用力擲回了椅子。
夏安安在陸成拽起登記員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想要出言勸阻卻是來不及了。此刻她看著陸成走回來,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出頭,感動之餘卻也有些無奈。
她本想開口說兩句什麼;好比為了這種事犯不著發火;他們想看就讓他們看,想想終是什麼沒說,只隔了半晌道:“回去吧!”
聽到夏安安的話;陸成一怔;怒氣頓消;“安安我”擰著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夏安安面上淡淡的笑,略搖了搖頭道:“走吧,剛好我正想回去練手速。”
如此,兩人的探病之行無疾而終
其實現在的夏安安之於帝國軍就像一頭長了犄角的羊之於狼;普遍來說;在狼眼中;羊應該是軟弱溫順的,它們不懂得反抗,適合被圈養。所以當羊群中出現一隻長了犄角的羊,在初始狼並不將至放在眼中,輕易的認為長了犄角的羊依舊不過是隻羊。直到他們發現那隻羊的犄角或許比他們的獠牙還要尖利,他們開始好奇,開始觀望,開始敬畏
陸成的怒氣其實是沒有必要的,畢竟夏安安就算長得不差也沒有到萬人迷的地步,只能說,他以己度人了。
兩人回宿舍的途中剛巧遇上了樓煌和莫子熙。夏安安知道就算是特殊小組除了她這個特例外,其他人住也都是兩人宿舍。在裡恩沒有被遣送前;陸成就是和裡恩一個宿舍;現在看來樓煌應該是和莫子熙一個宿舍了。
莫子熙鏡片後的雙眼從兩個人身上冷冷掃過,“大戰當前,兩位談情說愛的興致倒不減。”
那種滿含嘲諷的語氣,夏安安早已習慣倒也沒覺得什麼,反倒是陸成黑了臉。
好在這句之後;莫子熙直接錯身走開了。
樓煌深深的看了夏安安一眼,似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說的走開了。
夏安安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只是想不出這兩天有哪裡得罪了那位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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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戰結束後的第五天上午十點;滿載帝國援軍的遣送艦協同兩艘護衛艦飛抵。
前線基地的迎接不可能有多隆重,除了需要交接的高層指揮官,夏安安他們並不需要感到,也因此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援軍中的那幾張特殊卻熟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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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是在當天的午飯後收到樓靖的集合通知的;那會兒她正在洗衣服;接了通知擦了把手打算出門的時候又接到了陸成的訊息;原來他格鬥的地方剛好在集合點軍械艙附近;問夏安安要不要他回來再一起過去。夏安安看著那條訊息無奈的搖頭,回的自然是否定。
對於陸成的這份感情,夏安安是無奈的。她坦然的拒絕過了,但顯然成效不大。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這個大男孩放棄;於是只能聽之任之
想到此處;夏安安不禁嘆了口氣。
她或許是需要某些保護的,但卻從來都不是易碎品;可惜陸成並不明白這一點。
難得獨行;夏安安走得有些慢;也因此她是最後一個抵達軍械艙的。
剛走到軍械艙門口的時候夏安安就愣住了;不是因為那臺忽然出現在軍械艙門口有些過大的模擬機;亦不是因為難得出現的帝國軍戰略總指揮官凱斯特中將,而是因為站在模擬機旁的人。
太過熟悉的面容,讓夏安安在一瞬間甚至有些鼻頭髮酸。不久才經歷過戰爭血腥的洗禮,經歷過林響的起死回生,反目成仇,夏安安想她的心臟或許還不夠堅韌,所以在這一刻,在看到西亞以及李教官的這一刻才會震顫的如此厲害。
深呼吸平息良久才不至於令自己太過失態,她扯起嘴角淺笑,收到的是西亞同樣勉強唇角微顫的笑以及李教官淺淺的頷首。
進了軍械艙;夏安安先衝著在場幾位長官打了招呼;而後步伐規整的入列。
在夏安安入列後不久;凱斯特中將便走到陸成身邊道:“開始吧!”
“是。”陸成應了一聲出列,開啟那臺與夏安安平日所見略有不同的模擬機艙門坐了進去。
站在模擬機旁的李教官也對身邊的一名青年說了句什麼,那青年應聲後便也坐進了模擬機。
夏安安因為來得晚了所以並沒有聽到前言,此刻直看得有些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