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這邊的情況,推了一把沈紹,讓他跟公孫錦走。
走到車旁,公孫錦開啟車門進去,沈紹繞到副駕駛席那邊,上了車。車門一關,公孫錦一聲沉悶的嘆息,差點讓沈紹以為他怎麼著了。
公孫錦摘下眼鏡,閉著眼睛,兩指揉著眉心。說:“幾天後的行動必須取消。”
所謂幾天後的行動,是商業博覽會的晚宴。沈紹能夠明白公孫錦的意圖,只是還有些不甘心。
公孫錦說:“我知道你們都不甘心,計劃了這麼長的時間,萬事俱備了,卻因為突發事件不得不放棄。說實話,我也不甘心。”
“你在怪毅森?”沈紹斜睨著公孫錦。
公孫錦搖搖頭,道:“相反,我還要謝謝他。如果不是他,你今晚能不能回來真不好說。”
“那就不用取消計劃。”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公孫錦揉完了眉心,戴好眼鏡,沉了臉色。說:“吳玉玲死了,不管沈家人誰出現在宴會上都不合理。所以,毅森假扮沈浩的計劃,行不通。”
沈紹的眼神暗了幾分,遂道:“誰說必須假扮成沈浩?”
聞言,公孫錦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你有合適的人選?”
“名單,我找找。”沈紹如是說。
在公孫錦和沈紹查閱名單的時候,洛毅森已經跟褚錚聊了起來。司馬司堂似乎不想參與他們的談話,繼續悶頭在廢墟中尋找線索。洛毅森瞄了他好幾眼,這人也沒反應,乾脆!洛毅森走過去,把人扯了過來。
“你沒看見我?”洛毅森質問,“剛才跟你打招呼,你都不搭理。這幾天也是,電話都不打一個,你跟我置氣怎麼著?”
司馬司堂不悅地白了他一眼,髒兮兮的手抹了洛毅森一臉的灰。看著洛毅森跳腳,他不冷不熱地說:“你還記得跟我打招呼?這幾天什麼事都不說一聲,公孫要找你都得繞一圈,你以為我找你就方便了?”
洛毅森擦擦臉,嘀咕著:“這幾天事太多了,腦子都不夠用。”
“一個人的腦袋不夠用,就多找人商量。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站在一旁的褚錚掐著腰看他倆說來說去,怎麼看,都覺得像老爸在教訓兒子。這特麼的太違和了!
“打住!”褚錚及時開口,道:“好多事需要溝通,廢話少說吧。毅森,你去看看那個嬰兒的遺骨。”說著,一手拉著洛毅森一手拉著司馬司堂,長輩的沉重感油然而生。
遺骨已經被轉移到車裡,距離現場需要十來分鐘的步行時間。十來分鐘裡,三個人也沒閒著。褚錚先說了這邊為什麼放火的原因。其中,省略了可有可無的部分,直接說重點。
“消防來的時候,火還不算大。那些都是專家,看一眼就說地下有東西,火勢不對。我們滅了火,把地下砸開,密室就出來了。不少垃圾和廢墟掉下去,清理工作很麻煩。你說怪不怪?唯獨嬰兒遺骨沒有被砸到,我一眼就看見了。”
褚錚說完,司馬司堂補上,“我測量了一下密室的範圍,大概能知道是個圓形。在正南方向,有個垛子。”
“垛子?”洛毅森不解地看著司馬司堂,“多大?”
“不小。清理出來的部分就有一米高,一米五長。還有一部分沒清理出來。我讓鑑識部門著重勘察垛子。”
“其他的呢?有沒有發現遺骨之外的東西。”
司馬司堂和褚錚齊齊搖頭。
挖掘工作才剛剛開始,目前什麼都不好說。但是發現了嬰兒的遺骨,足以證明密室是進行祭祀的地方。也就是沈兼召喚怪物的地方。
洛毅森磨磨牙,恨不能抓個什麼東西來放在嘴裡,使勁地咬!
想當初,他跟著沈紹來鴻鵠參加拍賣會,袁佳的孩子就在他的腳下,曾經召喚出怪物的地方也在他的腳下。如果那時候就著起一場大火該多好。
想到這裡,洛毅森納悶地問:“你倆誰放的火?”
說道這件事,褚錚連續哼笑了好幾聲。一旁的司馬司堂無奈搖頭,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結果,褚錚忍不住了,跟洛毅森嘚瑟起來。
洛毅森驚呼:“白羽的老相好?”說完,被褚錚打,“臥槽,你打我幹屁?”
“什麼老相好?就是個傻逼。”褚錚不滿地說道。
洛毅森跟著笑了笑,“我還真想看看,傻逼什麼樣。”
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車旁。有兩個警衛對著三個人敬禮,洛毅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手將車門拉開,見裡面有一個小小的屍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