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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11 聊齋志異

聊齋志異·促織 吱吱吱,蛐蛐在夜裡叫。叫聲不大,但夜深人靜,聽得真切。古代人許多家庭織布,人們聯想自然想到催促,“織織織”,所以蛐蛐也叫促織。促織真的是一個好名字,是人富於想象的詞語構成。 立秋之後,北方天氣到晚轉涼。蛐蛐移入屋裡。小成第一次發現:有隻蛐蛐悄悄走動,在屋子的邊緣——便於撤退吧,一會兒出,一會沒。怎麼進來的呢,門窗嚴實無縫,而且,窗外還有紗網。成說蛐蛐進來了,妻曰打死。成沒有執行,因為蛐蛐對人沒有惡意和惡行。妻也不是殘忍,只是臥病榻上,怕蟲子,怕它爬到床上。 第二天,蛐蛐在地上跳動,地上滑,也許它感到很新鮮,一趟趟出現。成言:慈、善面前有自由。它長時間在地上,還到人經常走的地方。入夜關燈,成走路要蹚著走,“出溜”,怕踩上。不得已時,開啟燈,看看,再關上。 第三天,入睡後起來,開啟衛生間燈開關,看見它在浴缸旁,原來小成洗浴後地上灑了一點水,它在水附近,渴了。成解手,看,它沒有動。成出來,沒有關燈——也許它不用燈照明,但怕突然關了光又一次打擾了它。它渴得太久了。看了幾次,終於不見了,成關了燈,安然睡去。 既然蛐蛐是晝伏夜出的動物,成從此到了晚上少走動,不喝水,早點睡,讓它安心活動。 成以為,蟲也許是哪位離去又想“重逢”的親人。 成常常坐那冥想,想自己的過去。他不能釋懷那個轉折的“經歷”。回想掛號處那個女人站起來找她的院長請示的情形,如果不去請示呢,我這一生就是另一種模樣了吧?又會是什麼樣的呢?一生的歷史會改寫?沒有這個遭遇,會不會有更大的災難呢?人信不信命?信與不信全由天命。如果女人去請示時,他不拉住呢……人說歷史不能改變。 促織,是劃分為介蟲吧?有殼的,還需脫殼,幾次蛻變,是變還是不變呢? 人後來如何,去哪,化作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靈與善,多少資訊流傳…… 成看到一組照片,記錄著真實: ①它,叫captain,一隻狗,是爸爸給兒子的禮物。爸爸離開人世,家人出門參加爸爸葬禮回來發現,它失蹤了。找了很久,直到後來,發現它一直在守護爸爸的墓。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找到的。這一守,就是六年,至今它還趴在爸爸旁邊。 ②善待每一位“親人”。19歲的狗狗schroep患上了關節炎,只有在家附近的湖水擁抱下才能入睡。41歲的johnunger每天選擇這樣(他抱著它走入湖裡,他與它共浸水裡,他托起它的頭,讓它沉睡時頭露出水面)的方式讓相伴19年的親人睡上一個好覺。 ③你是我的眼。因為一場事故,大丹犬小白的眼睛瞎了,在過去五年裡,小灰,另一隻大丹犬,成了它的眼睛。它陪伴它覓食,它帶它穿過一片片草地,看遍一次次日出日落,“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穿越歷史——真實無疑的——一個古老的墓葬,開啟後發現:千年牽手!不是美麗傳說,那是千真萬確的故事。那是骨骼的造型,定格!今天沒有這樣的,沒有土葬,都火化成灰了。但今後有留下的影像,可以儲存著看曾經的人…… 變與不變!有一群孩子的照片,在多年之後他們又在一起合影留念,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動作與情感…… 小成落淚。 小玉說“下輩子我一定伺候你。還做夫妻。”“好,我們還做夫妻。”成與妻對話。人組合在一起,就可借用時間了。 人與人,獸與獸,人與獸,可以轉化吧? 物呢?人的魂,是寄附,滲透,還是漂移? 沒有悲劇,也許就沒有正劇。看到了表面意義,往往看不到背後的力量。 支著下巴在涼臺望景,濛濛細雨,與以往的情景聯絡,似曾相識,——凝視的樣子不是看,是想。這在過去是很少見的,或許是沒有的。樓下的大樹,還是那顆大樹嗎?每年落葉,又長出,枝幹在變粗變大,綠蔭適時,——有變,有不變。涼臺的盆栽“翡翠”還是原來的?枝蔓每隔一、二年就長得高過中間立柱了,就剪上邊帶須的,重新栽培,換土,再長,再剪,已經幾個來回兒。變沒變?品種外觀原貌猶存。人,就是一棵小樹,一笑一顰就是長的葉。人變沒變?變老,不同年少、年輕時的自己。想,是自由的,奇特的。有時稍縱即逝,想不起來了,一個詩句,一個樂句,一個想法,剛想的,就忘了。忘了就忘了,說不定什麼時候看到什麼又想起來了,但有的永遠回不來。一生保留了什麼呢? 人像是什麼,靈氣寄身,再傳人,寄寓於人。 紙條記:任何種族如果沒有善,就失去存在的依據。 活了幾十年,前後對比,就是想法變了。現如今,每天做的都是精雕細刻的精緻和欣賞。想到一些事會紅了眼圈,哼唱起那優美的旋律會淚目。喜歡長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