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道:“還是讓屬下來吧。”
“你難道還怕我吃了她不成?”
“屬下並非此意。”
風西樓似笑非笑地道:“放心,喂藥我還是會的。”
“那有勞鳳主了。”風無息將盤子放在桌上,將藥端了過來交到了鳳西樓手中。
看著鳳西樓小心翼翼地將湯藥一小匙一小匙地喂入羅沙的口中,風無息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擔憂。
“你若是有話要說就說吧。”鳳西樓將手帕輕輕地擦拭著羅沙嘴角所流下的藥漬,瞥了一眼風無息道:“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是!”
聽出風無息語氣中的堅定,鳳西樓不由得又望了他一眼“難得見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是為了她嗎?”
“鳳主……”
“不用解釋,不光是你,就連惜惜居然也為了她不惜損耗真氣來為她續命,我倒真想知道,這個羅沙究竟有什麼魅力,引得你們一個個都不似平常的自己了。”
“惜惜?”風無息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我以為是旭為她輸的真氣。”
“看吧?連你都沒想到吧?所以,這麼有趣的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放她走呢?”
“鳳主……”
“不用說了!”鳳西樓將最後一匙湯藥喂完後,將空碗遞給了風無息道:“如果你想問為何她會在這裡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給過她機會讓她遠離九天十地,可偏偏又是她自己招惹了我,而且,招惹得那般有趣,讓我想放她走都捨不得了。”
風無息聞言後只能默默無言地望著昏迷中的羅沙,心中深深地嘆了口氣。也許,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不過,這樣的相遇對鳳主和羅沙而言,卻不知是福是禍?而以羅沙那樣的性格,但願鳳主對她的“興趣”不會引發什麼事端才好……不對——看著尚未清醒的羅沙,風無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已經引起事端了,不是嗎?
“旭去了影兒那裡了。”風無息輕輕地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洛旭除了命令之外,對哪件事那麼起勁的。
“其實,去不去又有何區別呢?”鳳西樓那俊美的臉上浮起了一片冰寒。“敢和我作對的人,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痛不欲生的。”
看著那讓人心顫的冰寒,風無息臉上的疲倦更深了,他不知該為那膽大包天的傷人者悲嘆,還是為引起鳳主興趣的羅沙嘆息?前者的命運必定悲慘無比,而後者……那隻能看他的興趣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了。但以羅沙那種直來直往的性格……風無息實在是無法想象。
要知道,無論如何,這兩人終是一男一女,而鳳主又是第一次對一名女子感興趣,若是弄得不好,怕只怕要兩敗俱傷了。一邊是自己勢命追隨之人,又是多年的摯友。而雖與羅沙相識不久,但卻也是一見如故的朋友。兩人對他而言都是重要之人,而以鳳主的性格,將來的局面必定會一發不可收拾,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二十八、戲班
臉上傳來的不適感,令羅沙不自覺地皺著眉頭。她很想伸手揮開那種討厭的感覺,可她的身子就象是被五輛大卡車碾過一般,全身都痛,也半點都使不上力。
這哪兒來的調皮搗蛋的傢伙?戳完她的臉,這會兒開始捏起她的鼻子了……幹嗎啊?想幫她修眉毛嗎?那也不用扯她眼皮啊……好傢伙,這下開始研究起她的頭髮了。
羅沙不適地微轉過頭去,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敢打擾她休息,但那的眼皮也是沉沉的,絲毫睜不開。
見她有了動靜,那個始作蛹者輕輕地“咦”了一聲後在她耳邊問道:“你醒了嗎?”那聲音甜甜軟軟的,帶了幾分童音。
在羅沙的印象中,擁有這種膩死人不賠命的聲音的,除了林曉貝之外,再無別人了。好個死曉貝,敢擾她清夢,看她醒來饒不饒了她。
她張了張嘴,想抗議一下,可如火燒般乾渴的喉嚨,連嚥下口水都疼痛難當,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象是個要死的病人般難受。又皺了皺眉後,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將眼皮撐開了一條縫。她隱約可見身邊有個人,但模糊的視線只能讓她看到個模糊的影子,卻看不清是誰。
“真的醒了!”那甜甜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與興奮,隨即口中叫著“惜惜,惜惜!她醒了!”便一路跑了出去。
惜惜?印象中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啊!將眼睛再用力地撐開一些,經過一陣大腦的空白期後,羅沙這回可是完全清醒了。頭暈暈地望著床頂的紗帳,所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