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圓圓的情況,並不適合嫁人。
而她的身體,甚至也不能透過選秀。那就只能用非正常的法子入宮了。而她進宮之後,出身不錯,就能獲得一個不錯的封位。而她又無法生育,想必宮裡其他的女人們也不會將她視為威脅……也就是說,齊圓圓進宮去成為一個娘娘,是對她再合適不過的安排了。怎麼也比,留在侯府成老姑子養老要好許多。
如此一來,慶隆帝會失態而來,齊圓圓恰巧出現在這裡,也就能說得通了。
想到此處,沈柔凝長出了一口氣。
她站在廊下,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陰影之中,彷彿正是奉大總管。她不知道奉大總管是不是看到了她,卻也知道決不能走過去露面。屋裡的動靜越來越大,沈柔凝在廊下站不下去,想了想,快步往小花園走去。
沒有月。
只有繁星點點。
小花園淹沒在夜色之中,靜寂的讓人心驚。
沈柔凝心思紛亂,想著慶隆帝狀態蹊蹺,齊圓圓來的更加古怪,不由心思紛亂,於夜色之中不辨方向地行走遊蕩,直到感覺身子有些發冷,才停了下來。
這一停,她定了定神,卻發現自己站在了離二門不遠的地方。那道門彷彿半掩著,也沒有看到有人在守門。沈柔凝站在暗處沉思片刻,定神往那門中走了過去。
真的沒有人。
有些詭異。
沈柔凝來到院門前,定了定神,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
依舊沒有別的動靜。
沈柔凝再不遲疑,飛速地尋路往角門而去。推開角門,外面正是一條長長的巷子。而角門外正站著一個人,正是陳厚蘊。
沈柔凝淚水滑落,撲入陳厚蘊懷中,剎那忘記了一切。她沒有去想,為什麼陳厚蘊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也沒有想更多的。
他來了,就好了。
“我們走吧。”陳厚蘊摟了摟沈柔凝,將她面頰上的淚水拭去,擁著她向著巷子開始的地方走出去,邊走邊道:“我已經在客棧裡定好了房間,紅纓和碧冬幾個正在那裡等著你。明日,你再和她們一起堂堂正正地往陳府拜見親戚……阿凝,你記住,你是從徐州府才乘船過來的,懂不懂?”
☆、395 回來(新春大吉!)
沈柔凝當然懂。
如此一說,在京城,只要不是有心人甚至與陳沈兩家有仇的,刻意去查探,就沒有人知道她這一段失去自由被人囚困的經歷。
“當日你走之後,榕哥領著阿湲往京城來求助,在進城之前被我追上了。我讓人送了阿湲回沈家村,只帶著榕哥到了京城。而姑父姑母那裡,我也勸說他們帶著阿湲回到徐州府。”
如此兩兩想錯,沈柔凝的行蹤就都能瞞下來。
沈柔凝明瞭地點了點頭。
陳厚蘊替她想的十分周全。這讓她內心生出些羞愧來。
之前她被困的時候,甚至猜疑過,既然她失蹤了,家中人會不會對外宣佈她“重病”?若她久久找不回,是不是就會“重病離世”,這世上再沒有沈柔凝這個人?
她錯想了陳厚蘊。
“表哥,若是皇上知道我到了陳府,會不會……”沈柔凝有些不想給陳府再帶去麻煩,道:“不如我回徐州好了。”
“不成。”陳厚蘊道:“你離的遠了,說不定會再次遇險。如今情況特殊,只能委屈你先待在陳府不要出門,我才能保證你的安全。至於皇上那裡,你不需多慮……相信很快,他就顧不上你這邊了。”
沈柔凝心中一驚。
陳厚蘊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但她沒有多問。既然決定要將自己的一生交給這個人保護,許多時候,她就不必問的太清楚。
“那齊圓圓她……”沈柔凝猛然想起來,既然陳厚蘊出現在角門外,那慶隆帝的異常和齊圓圓的突然出現。就不是因為平武候或者其他人,而是因為陳厚蘊!
陳厚蘊頓了頓,眼底有了一絲遲疑,片刻之後,握了一下沈柔凝的手,慎重地道:“阿凝,我不想瞞你。齊姑娘的確是在我的幫助下才到了剛才那小院的。”
沈柔凝微微一怔。抬頭望向陳厚蘊。她這才發覺。陳厚蘊比起新年的時候,竟然清瘦了許多許多。
這讓她覺得十分難過,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
陳厚蘊微笑起來。但笑意很快收斂,就這麼握住了沈柔凝的手相牽向前,開口解釋起來:“困住你的歌舞團,正是屬於平武候相關之人的。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