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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柴派橫練

“呲……”

柴稜急剎車,腳跟犁出一道溝壑,停在了寧柯面前。

“老人家,我只是抓點邪祟回去練針法,您真不用擔心,我有把握的。”

寧柯用鉤子穿過魚唇,像提起普通的大魚一樣,將蠃魚展示在柴稜面前。

柴稜有些遲疑,盯著插遍蠃魚全身的銀針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柴華抱著自己的衣服跑過來,想給他披上,不過柴稜擺了擺手,示意眼下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太乙神針?既有制妖法門,那就不會只是市面上賣的那些殘卷了……”

柴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向寧柯抱拳拱手:“老夫柴稜,不知小友該如何稱呼?”

“原來是柴將軍!”寧珂回禮,故作驚訝之色,“小生寧柯。先前多有冒犯,還望柴老見諒。”

“誒,不必執晚輩禮。能以如此迅捷凌厲的手段,制服此妖而不傷其分毫,你這太乙神針恐怕已經小成了吧?”

柴稜由衷感嘆,目露欽佩之意,“後生可畏啊。光憑這一手,修行路上我便不敢說領先於你……嗯,如此想來,你我當以平輩論交。”

“柴老過謙了。就憑這一身堪比寶兵刃的橫練塊頭,我也不敢說能在你手下走幾個回合。”

寧柯言辭謙遜,神情不卑不亢,正是準備談生意前的模樣。

至於柴稜的實力和自己相比究竟如何,其實寧柯也不知道,得看過他真正動手以後才能判斷。

“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這大半輩子討魔除妖,僥倖苟活至今,體內早已暗傷無數。”

柴稜長嘆一聲,面帶苦澀地微微搖頭,“普通的醫家手段或是療傷丹藥已經無用,朝中固然有能治好暗傷的高人,但以老朽這不上不下的位置,自然是請不動人家出手的。”

說到這兒,柴稜目露期待地看向寧柯。

但寧柯除了低頭與他一同嘆息外,沒有任何其他表示。

他心裡想啊,這終究是輩分差的太大,老頭還是拉不下臉來求他幫忙,離真正的平輩論交還有點距離,需要時間磨合。

寧柯自然不會主動提出幫他,但也不擔心就這麼冷場,因為還有人在旁邊杵著呢。

“寧兄弟,請你幫幫我爺爺吧!”

柴華上前一步,躬身行禮,一臉拳拳之意。

寧柯則彷彿被嚇到一般,後退半步:“柴兄你這是何意?莫非覺得我能勝過那些成名已久的醫師不成?”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為避免這有點愣的孫兒嘴笨,柴稜果斷搶答:“老朽對這太乙神針早有耳聞,只是其大部早已失傳,今日有幸偶遇傳人,豈有不試之理?”

說罷,他背對寧柯,舒展了一下肌肉虯結的背脊:“肩井穴,儘管扎!”

寧柯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為難:“那我就……試一試?”

“請!”柴稜長長吁氣。

此時,寧柯心中輕鬆了不少,因為他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

接下來就是展示實力以作震懾的時候,畢竟他對柴稜的為人和行事作風沒有深入的瞭解,防人之心不可無。

於是,寧柯左右手各執一針,對準兩處肩井穴插下,注入炁流,尋找並修復肩部的暗傷。

對於寧柯雙手同時開工一事,柴稜剛開始還不太放心,甚至有點被嚇到,因為以前請來的醫師沒一個敢如此託大。

但隨著雙肩的沉重和凝滯感逐漸散去,他內心的疑慮快速打消了。

“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看來確實是隱於民間的仙歧一脈傳人,不是什麼撿到半本功法的野路子。”柴稜心中篤定。

此刻,他才感覺到了完全治癒的希望,一時難捺欣喜。

作為一名武將,他本不想區區七十歲就告老還鄉,怎奈終究扛不住傷病侵蝕。

如果能治癒暗傷,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戰三十年,最後死在北境長城之上,那便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歸宿了……

寧柯不知道這老頭正想些什麼,他此時其實有點無法施展手腳的鬱悶。

如果能暴露本體,他就能操縱大量觸手,一手一針,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控制兩隻手扎針……

過了一會兒,銀針被寧柯拔出,柴稜活動了一下雙肩,感到有種意猶未盡的酥爽。

“以我現在的修為,不宜一次性往病人體內注入大量外來之炁,那樣難以把控。這樣,明天約個時間,我們繼續。”寧柯這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