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之際,雪域盟的一個年輕人湊近柴慕容,問道:“柴叔,我們是武者,又不是大夫,能治得好那些人嗎?”
這個年輕人倒不是因為一大早被人叫起來做事而不耐煩,而是覺得術業有專攻,武者又不是大夫,怎麼救治那些人。
只不過,他這一聲非常自然的柴叔,卻是讓柴慕容嘴角微微一抽。
說實在的,柴慕容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彆扭的。
但柴慕容也無奈。
那四個雪域盟的年輕人也不知道被大兵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認死了理,鐵了心叫他柴叔。
無奈歸無奈,好歹也是長輩了,柴慕容便壓下心中的彆扭,耐心地解釋道:“這一次他們都是受了震傷。我們雖然不是大夫,但卻都有真氣。真氣,有著治療的功能。而對於這種震傷,武者當然是手到擒來。我們主要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他們的震傷治好。之後,他們殘餘的傷害,便只能由大夫去醫治,或者由受傷者自行恢復了。”
“哦。”那個年輕人恍然地點了點頭。
轉過頭,柴慕容對跟在身後的施肆道:“施兄,等下,就麻煩你帶幾個人,跟我從兩邊開始,向著中間治療。有規律地治療,才能讓我們的效率更高一些,也就能儘快解除城中人們的痛苦。”
施肆微笑道:“這個沒問題。”
柴慕容放心地一笑。
雖然這個施肆表面上看去確實有著幾分花花公子,或者說風流浪子的風範,但是柴慕容卻從施肆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子叫人能夠徹底放心的氣質。
這也是柴慕容將一部分人手交給施肆的原因。
當然,施肆實力不弱,能夠壓住那些年輕人,也是柴慕容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很快,柴慕容便帶著人來到了城東。
點了點頭,奔行之間,柴慕容和施肆便帶著人分了開去,一個向城南而去,一個向城北而去。
來到城南,柴慕容隨手一擺,便停了下來。
後面跟著的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柴慕容吩咐道:“各位,我們現在做這些事,是在做好事,算是為自己積德。所以,我還請各位能夠全心全力地去救治這些人。”
雪域盟來的兩個年輕人自然是以柴慕容馬首是瞻,當然是滿口地答應。
而柴慕容這番話,最主要便是說給武聖堂分堂的人聽的。
胖男人分堂主討好地一笑,道:“柴少爺吩咐,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那就好。”柴慕容淡然道。
“好了。”柴慕容道:“現在,大家散開,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進行救治。”
言罷,柴慕容身影一閃,便已經出現了十數丈之外,耳朵微動,辨認了一下,隨即便來到一戶人家的門口,輕輕地扣著門,道:“請問有人在嗎?”
其實,聽到裡面的呻吟聲,柴慕容便知道里面有人在。
他這完全就是出於禮貌。
如果他貿貿然闖進別人家中,指不定會被別人當成什麼人來對待呢。
柴慕容可不想好事變成壞事。
不多時,一個面帶疲態,眼角及臉頰之上明顯帶著淚痕的年輕婦人走了出來,將門拉開一條縫,待看到微笑著的柴慕容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卻是警惕,問道:“請問你有事嗎?”
柴慕容對此十分理解。
聽著裡面的呻吟聲及其它一些聲音,柴慕容判斷出原本屋子裡有三個人,而其中有兩個人在呻吟,兩個人中應該還有一個孩子。
這也就是說,三個人裡,有兩個受了傷,只有一個年輕婦人沒什麼事。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一個大男人突然出現,如果真有什麼歹意的話,憑一個年輕婦人還真擋不住。
這由不得年輕婦人不謹慎對待。
柴慕容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親切一點,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道:“您好,我是武聖堂的人。今天來,是想為您的家人和朋友救治昨日突現異象而導致的傷害。”
說實在的,柴慕容那小帥的模樣,再配上溫和親切的笑容及溫柔的話語,倒是真的能夠讓人打心底裡生不起半點敵意。
年輕婦人其實多少也已經相信了柴慕容的話,可是,她對柴慕容還是有些懷疑。
年輕婦人依舊警惕地道:“你說你是武聖堂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而且,昨天我們好多人都去求過武聖堂的人,讓他們幫我們看一看我們的家人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