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夥計生在華風城,長在華風城,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華風城,自然也就講不出什麼離奇的故事來,無非都是一些經過他加工過的華風城八封。
人們也都知道是八卦,可也經不住經小夥計潤色之後聽上去頗有些跌宕起伏的情節。
今天,發現異常的小夥計覺得又一個故事浮上心頭,湊到正在埋頭算賬的老闆身邊,小聲地道:“老闆,今天那個老酒鬼怎麼還沒來?平時他可都是門剛開,我們還沒擺好桌椅可就來了。”
老闆抬頭掃了一眼顯得十分清冷的酒館,疑惑地道:“咦?還真是。我還納悶今天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還以為算錯了賬,又多算了一遍。你一說,我才發現什麼地方不對。”
放下手頭算了兩遍也沒算出什麼毛病的賬,老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老闆年紀也不算小了,快五十了,精力自然比不得年輕人。
這整天起早貪黑的,他也覺得無比疲倦,只是為了生計,才不得以一直支撐著。
走到櫃檯前放著的一張藤椅上躺下,老闆滿足地舒了口氣,隨即笑看著眼中閃動著靈動光芒的小夥計,道:“怎麼,又想到什麼好故事了?”
這個位置,本來不應該放東西的,因為會擋了客人及小夥計的去路。
不過,老闆也很喜歡聽小夥計講故事。
為了聽故事,老闆刻意將酒館的佈局改變了一下,既不會擋了他人的去路,也可以方便就近聽小夥計講故事。
小夥計嘿嘿笑著撓著頭,道:“也不是什麼好故事。”
“和那個老酒鬼有關?”老闆道。
小夥計點點頭,道:“嗯。”
老闆看了看門外,道:“還是等等吧,也許是什麼事情耽擱了老酒鬼,估計過一會兒他就能來了。”
小夥計不以為然地道:“老闆,您難道還不清楚老酒鬼是個什麼德性嗎。別人都是晚上喝個酩酊大醉,之後一覺睡到大亮,他呢?自從他那個婆娘跟人跑了之後,五年了,他每天都是一大早我們沒開門就來等著,一開門就進來討酒喝,沒有一天變化,一直喝到下午,然後回家睡覺,睡到早上再來。別的不說,就這習慣,就那酒癮,都得逼著他這個時候來。我說老闆,老酒鬼,是不是出事了?”
老闆微微皺眉,隨即輕嘆一聲,道:“就算他真的出了事,我們也管不了。人各有命,富貴在天。當年他那個婆娘跟人跑了,我們大家夥兒都可憐他,勸他,幫他。他根本就聽不進去。這麼多年了,大家原本還同情,可現在卻都鄙夷他,看他的笑話。人貴在能夠跌倒之後重新站起來。他自己都站不起來,誰都無法幫他。就任他去吧。”
說著,老闆閉上了眼睛,休息了起來。
現在,離酒館火熱迎客的時候,還早著呢。
臨近中午,任嫣媚挑了挑眉毛,自腰間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來,過了一會兒,喃喃道:“原來,他們帶走的,是個人嗎?”
中域,中年人恨恨地盯著東方,恨聲怒吼道:“該死!該死!該死!”
最終,他還是上當了。
當時,他堵住了鍾燦的去路,逼得鍾燦不得不強行突破封鎖。
只是這樣一來,鍾燦的速度無疑就要慢下來。
中年人片刻之間便追上了鍾燦。
鍾燦自知想逃,很難,非常難,迎面而上。
兩人皆是聖者,戰鬥的餘波,將這方圓兩百里弄得坑坑窪窪,地面下陷。
最終,鍾燦拼著重傷,狠狠地與中年人對了一記,轉身,耗損精血,竟以精血為引,引動天地之力助他逃脫。
猝不及防間,中年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鍾燦眨眼之間消失在他眼前。
直至追出近兩百里,他也未再見到鍾燦。
正在因沒能將鍾燦留下而憤悔之際,中年人收到手下的傳信,卻差點沒將他氣瘋。
人!
鍾燦從下域帶走的,竟是個人!
一個大活人,鍾燦若是帶在身上,無疑會十分顯眼!
這也就是說,該死的鐘燦身上根本就有任何中年人想要的東西!
中年人想要的,就是那個被扔出的袋子!
此時,在距離中年人所在數百里之外,一個大袋子突然之間動了一下。
袋子一動,封住袋子口的繩子鬆脫而落。
過了一會兒,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從袋子裡面鑽了出來,茫然四顧,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