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就起來,我喘不過氣了……”
我用力拍了兩下佟玲的後背。
佟玲從我的身上翻了下去。
“完了,我們被壓在她的聲音中我聽出了一絲惶恐。
“咳咳咳——!”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騰起的灰塵嗆的我不停咳嗽。
“凡事朝好的方面想,你應該說我們沒有被砸死真是太好了。”我對佟玲說著,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跟睡覺落枕似的痠痛,這是坍塌發生時,被佟玲騎臉砸出來的。
好在坍塌只持續了一瞬間,尋龍尺也確實為我們找到一線生機。
這節電路管道替我們承擔了傷害,在廢墟下撐起了一片不大的空間。
佟玲靠在石塊上坦然笑道:“只是被砸成肉醬,或者活埋在這裡餓成乾屍的區別。”
也不知道佟玲怎麼能笑的出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笑總比哭好。
我撿起被壓在石頭
佟玲從她的揹包裡掏出了水和壓縮餅乾扔給我,自己就拿出巧克力吃了起來。
我剛抿了一口水,佟玲就把瓶子奪過去,一口氣喝掉了大半。
我詫異的問佟玲,“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計算食物,定量分配讓自己能撐的久一點?”
佟玲低聲說:“這樣死其實挺好的。”
不知是什麼原因,
此刻的佟玲讓我有種陌生感。
我從她手裡奪過壓縮餅乾,“年紀輕輕的不要這麼喪,知道什麼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相信我,咱們肯定能從這裡出去的。”
佟玲沒有應聲。
她扯掉了頭燈,從包裡取出溼紙巾,扔給我一片,自顧自擦起了自己臉上的汙漬。
“握草,別這樣行嗎?”我哭著對佟玲說,“你這樣吃飽喝足收拾乾淨,感覺像是在等死。”
佟玲掏出別在腰裡的手槍直接上膛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她挑起嘴角,露出小虎牙,笑容透著邪氣。
“你怕死嗎?”佟玲問我。
我裂開了!
這女人怕是摔壞了腦子吧?
“你聽我說啊,那槍可是真的,這玩笑不能開。”我一邊說著,一邊朝佟玲靠過去。
佟玲把槍口從自己太陽穴上挪開,又指向了我。
她笑眯眯的說:“脫衣服。”
“什麼玩意?”我反問佟玲,“你瘋了吧?”
佟玲搖頭說:“沒瘋,我喜歡這樣的結局,我要讓自己舒舒服服的死,這裡只有咱們兩個,要做那種事也只能找你,好在你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我徹底無語了。
佟玲晃了下槍口。“別當我是開玩笑的,在我脫完之前,你要是沒脫乾淨,我就打掉你的一根腳趾,適當的疼痛不會影響你的發揮。”
我看著佟玲開始解襯衣釦子,無奈
的嘆了口氣。
“行吧,行吧,不就是那點事嘛,把你的槍放下,我的比那個好用。”我說這話,就麻利的脫下了身上的t恤。
佟玲對我的行動很滿意,她放低了槍口。
我把捏成一團的t恤朝她甩了過去,打算來個飛身奪槍。
佟玲先我一步朝我撲過來,精準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我猜到她的身手肯定不錯只是一直在隱藏,可沒想到會這麼好。
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我就被治服了。
她的槍上搭著我的衣服,槍口頂在了我的腦門上。
佟玲趴低身子湊在我的耳邊說:“這種槍和子彈威力不大,但這麼近的距離足夠穿透一層顱骨,然後在你的腦袋裡翻滾,把你的腦子完全攪碎。”
我對佟玲說,“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什麼?還有比裡他們在,這裡不是絕境,再說了死神也不一定就想讓我們死在這裡。”
“是絕境,是我跟你的絕境。”佟玲咬著我的耳垂說,“我會在你最舒服的時候打死你,然後再打死我自己……”
我清楚的感覺到佟玲的手已經穿過了我的腰帶。
她的嘴唇從耳畔蹭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瑪德!
難道這也是我的命!
好不容易逃過了麗薩的兩次毒手,今天竟然要交代在這裡了?
“轟——!”
一陣沉悶的爆炸聲傳來。
佟玲停
止了動作。
懸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