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點起陰鈔靈錢,眼前頓時撩動起一人高的火光。
這火也跟平常看到的火焰不同。
只有無形炙熱的外焰和深藍色的低溫焰心,幾乎看不到紅黃色的明亮內焰。
觸目所及,所有的人和物都染上了一層清冷的幽色。
異樣的氣氛下,麗薩徹底緊張起來。
她收聲閉嘴、沒再當問題寶寶,只紮起馬步,趴在法案前,埋頭將我示意的內容記寫在黃表紙上。
這時除了我的問詢之聲,就只剩下硃砂筆寫與柳枝畫沙的聲音。
扶乩術能讓我與亡魂溝通。
但絕不是語言不通的兩國人,用個翻譯器就能坐一起聊天那麼簡單。
一炷香時間的問話應對,我已經感到莫名疲憊。
這樣的狀態如同高中時,在網咖肝了三天三夜的遊戲。
想點支菸卻把打火機塞進了嘴裡,反而把香菸捏成了一團。
我的身體與精神各行其道、分了家。
梁天生面如金紙,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冰天雪地裡,腦袋不停冒熱氣,嘴唇成了
深紫色。
他捏著柳條跟單手提槓鈴似的,沒有封太保在旁輔助,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封太保的情況比梁天生好,卻也好不了太多。
他全身的衣服都完全溼透,汗水流在腳邊氤溼一大片,從額頭到脖頸青筋凸爆不停跳動,全身也在微微顫抖。
連本該最輕鬆的麗薩,都不時泛起迷茫,望著眼前的黃表紙落不下筆。
眼看著大家都快到了極限,我只能壓下沒問出口的疑難,結束這場“扶乩”。
香頭燃盡那刻,我與麗薩、封太保不約而同的坐倒在地。
只有梁天生丟了手裡的柳條,還直愣愣的站著。
他能站住腳,不是身有餘力,是亡魂在支撐他的身體。
我迷迷糊糊挪到梁天生身旁,平時靈巧的手指都不聽使喚了。
一根手指就能挑開的墨線,足足解了一分鐘。
亡魂脫開束縛,梁天生立刻就倒地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別人扶乩會累,也沒累成這樣的。”麗薩搓著臉問我。
我長出了口氣,緩緩說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老天爺賦人天道之術也會留一線,不傳全。”
“扶乩術是凡人從天傳的‘四九大術’中,參悟出的不傳之密,屬於老天要保留下來的‘一’。”
“這是天嫉之術!”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