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為什麼不停下火車?為什麼中間停靠站的時候不上車抓捕?是因為他們改變策略要展開暗殺行動了。”
“我們一直在防備他們的暗殺,所以這是我們最強的點,可對方恰恰選擇了我們最強的點來攻破。”
黑豆開始回溯我之前的分析。
我在心中暗自歡喜,黑豆也抓到了重點,這意味我又可以省下一部分鋪墊。
正當我想要接過黑豆的話頭時,黑豆卻說出了一番讓我對她徹底改變認識的分析。
“他們先剷除了你手下的勢力,最後才對你出手,說明他們就是想把你徹底消滅,所以殺死你對他們來說是你必須,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選擇對我們最有利的方式來殺你?”
黑豆只停頓了一秒鐘立刻說出了答案,“那是因為我們最
強的點已經變的不強了。”
“我們失去了信心、定心、慧心、護法心和舍心,圖贈了念心、戒心和願心……”黑豆看著手裡的珠串沉吟。
紅棗誇張的摸了下黑豆的額頭,說:“姐,你怎麼了?這傢伙給你下降頭了?你怎麼也說起莫名其妙的話了?”
黑豆沒有搭理紅棗,她猛然回身看著我,“這是一輛完全行駛中的火車,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我們料定了他們會在車上襲擊,我們以為自己在守株待兔,可是對於他們來說我們才是兔子,這趟列車就是籠子,我們是籠子裡的兔子,因為他們知道我們在想什麼,知道我們會做什麼。”
我輕輕的點頭。
黑豆臉色變的煞白。
紅棗被黑豆的反應嚇到了,她把我擠到一邊,坐到黑豆身旁。
黑豆苦笑著問
紅棗,“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紅棗反問黑豆。
黑豆的苦笑變成了頹廢,她撫著額頭無力的躺倒在臥鋪上。
“從普林大廈到兀蘭,從兀蘭到新山,從新山到隆市,獅城的普林大廈是,大馬的隆市是終點,兩次出現的警察是獵犬,我們是被驅趕的兔子。”黑豆扶著桌板坐了起來,“的獵犬是為了把我們趕到終點,終點的獵犬是為了把我們趕進籠子,和終點中間那一段是為了讓我們不知所措,自亂陣腳。”
黑豆指著對面的臥鋪讓我坐過去,非常鄭重的叮囑我聽清楚她接下來的話,指出她所有的錯誤,說出我所有的想法。
我被黑豆驚到了,我想她只不是抓住了重點而已,她是已經堪破了真相,甚至比我一開始想到的更加清晰,
也理解的更加透徹。
我老老實實的坐到了黑豆的對面,安安靜靜的聽完了她所有的分析和安排。
黑豆和紅棗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出對我的懷疑,是因為她們認為如果我們之間有芥蒂,不信任,那麼這次的任務就有可能會失敗,這跟我的擔心是一致的。
但黑豆姐妹跟我不同也是不能迴避的。
她們的職業就是面對危機,她們學到的本事和過往的經歷使她們有足夠的經驗應對這樣的問題,而且她們還有同伴,她們本可以像我對付我的僱主一樣,押著我配合她們完成任務,但她們還是選擇了對我攤牌。
對黑豆姐妹來說,這違背了常規的任務流程,她們做出了非常規的舉動,這是反常。
包括本應該正確面對犧牲的黑豆執著於同伴的犧牲,紅棗把同伴犧
牲的情緒都發洩在我的身上,也都是反常,她們很清楚不該把情緒帶入到任務之中,可她們還是帶了。
只因為她們的心慌了,她們錯誤的認為讓她們心慌的原因是我的不信任、不配合,但真正的原因不在我身上,是在她們的身上。
我們今天所有遇到的危險,所有面對危險的反應,全部都在對手的預料之中,甚至可以不客氣的說,全部都是被安排好的。
我們一直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就像我們的身邊有對手的眼睛、耳朵和鼻子,對手對我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我沒有打斷黑豆做任何補充和建議,因為她說的正是我費盡心機鋪墊,想讓她知道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紅棗跳了起來,不顧黑豆嚴厲的眼神,激動的大喊,“他們絕不會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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