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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活虐死贖

空空蕩蕩!

剝皮作坊裡的東西都被搬空了。

連地上沁透了血跡的鋪地老磚頭都少了一塊。

趙軍四下走了一圈,說“老班長不地道啊,這什麼都沒有,咱們看什麼啊?”

“沒有才可怕。”麗薩站在門口說話,她攏著肩膀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趙軍沒聽懂麗薩的意思。

“東西都被當做證物搬走了。”我走到那片被掀起了磚頭的地面抬起頭。

上面有一條大腿粗的房梁橫貫頂棚。

趙軍跟過來說:“就是這兒了。”

“老班長說狗閻王被發現時,已經過世二十多天,他就在這根房樑上倒著吊了二十多天。”

趙軍擠著眼角,說不下去了。

二十多天?!

倒著數回去,加上發現屍身後的一週,差不多就是我們上次來之後的一兩天之間!

也許是我們從墓裡逃出來住院的那幾天。

也許是我們在墓裡那段時間?

甚至有可能就發生在我帶狗寶兒離開之後。

我捏著僵硬的脖子,晃了晃腦袋,不願再想。

這些感情用事的情緒對現在的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

趙軍指著我的腳下說:“這裡還擺著一口大缸,那口缸……”

他說不出口,我卻看出來了。

一根根帶著血跡的麻繩從房樑上垂下來。

梁木上還有麻繩滑動摩擦的痕跡。

這些麻繩都是用來吊狗的。

其中少了吊“狗閻王”的那條。

對照房梁平行的地上有一條黑乎乎的線。

那是長期有血噴濺在地上,形成的汙穢血泥。

外面圍牆

趙軍還掉

進去過,那些缸是用來裝血的。

吊狗放血剝皮的房梁下再放一口大缸,除了放血還幹什麼?

“害死狗閻王的人不止一個,甚至可能是一群人。”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他們先在放血,老爺子走的苦啊!”

趙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問我:“你算出來的?”

我微微搖頭。

“老爺子的魂兒沒走,他告訴你的?”趙軍扯著嘴角問我。

我再次搖頭。

“金灶沐!”趙軍吼了我一嗓子。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趙軍。

趙軍氣急敗壞的撓頭,“當初來見狗閻王是我陪你來的,你要上公主廟我也上了。”

“你、我還有狗寶兒咱仨人在山上出生入死的時候,我可沒慫。”

“狗寶兒那孩子是你小兄弟,我也是把他當我小兄弟。”

“這次我沒讓你逼我,我是主動來的。”

“你到底有發現,打算怎麼辦,你好歹告訴我一聲,讓我心裡有個數。”

“我總得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吧?”

趙軍急眼了。

他這次是真的跟我急眼了。

一身腱子肉的諾大爺們兒,委屈的成了個小媳婦兒。

“知道了。”我無奈的安慰趙軍,“你乖乖的別哭,回家我給你買辣條吃。”

“金灶沐!”趙軍這次是怒了。

他捏著拳頭又不敢跟我放肆,使勁錘了兩下自己胸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扯淡?”

“什麼時候?”我對著趙軍訕笑,“已經是於事無補的時候了,咱們救不回狗

寶兒的爺爺,歇斯底里的發脾氣也沒用,每逢大事要有靜氣,我的軍哥!”

趙軍做了兩個深呼吸,沉著嗓子催我,“那你倒是說說啊!”

“這場事用不上占卜術。”我跟趙軍要了支菸,拉出堆在牆角的小凳子坐了下來。

亂世中,行軍打仗可用占卜問輸贏。

盛世中,朝堂定乾坤可用占卜問社稷。

俗世街頭,吃、穿、用、行、財、色、生、死皆可問。

學舍貢院,科舉前程也可問。

野史正記裡,何曾見過占卜問案?

自古衙門官府審案推事憑的都是一個“法”字!

天行天道,人守法度。

“法”是人類自創的。

“法”是用來管束人類的,管不了其他生靈動物。

占卜佔的是天意道理,不是人倫道德。

狗閻王的案子已經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