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紅拂、吉妮被帶出了長金軒。
座駕是一輛黑色客車,沒有任何標識。
乘坐區窗戶是密封的,與駕駛位之間有鋼板隔離。
我試著敲了門板,悶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車挺貴吧?”我跟坐在對面的胖子搭話。
胖子低頭看著手裡的小本子一聲不吭。
我跟坐在旁邊的吉妮說,“我跟你打賭這車肯定防彈。”
吉妮白了我一眼,懶得搭理我。
我又看向陳紅拂。
本來我還想給她解開封喉的降頭術,聊兩句解解悶呢。
可明明大家坐的一般高,陳紅拂就是要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耷拉著眼皮看人,實在讓我不爽。
我又把興趣投向了胖子。
“我說,陳董搞這麼一出是要玩兒什麼花樣啊?”我對著胖子小腿踢了一腳。
胖子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
我對著胖子又踢了一腳。
胖子主動把腿縮的靠緊了座椅。
我饒有興趣的盯著胖子問:“這就是你的新身份嗎?”
胖子猛的抬頭,但是脖子突然又僵住了,下意識想要看我的動作硬生生停住,再次垂下了腦袋。
我猛的抬腿踹向胖子膝蓋。
胖子躲開。
我的腳踩在他膝蓋之間的椅座上。
“你在這無說八道什麼?就不能安靜的坐著嗎?”
吉妮厭煩的撇了我一眼。
我不搭理吉妮,繼續問胖子:“咱們到底要去哪?陳綺思是不是已經在那等我們了?”
吉妮聽到我提陳綺思,也看向了胖子。
“我問你話呢。”我對著座椅猛踹了一腳。
胖子嘆了口氣,無奈的抬起了頭。
“都是橡膠的嗎?套這麼厚也不嫌熱。”我笑著打趣胖子。
“真是沒什麼事能瞞得過您。”胖子開始伸手解襯衣釦子。
他脫掉了衣服,露出了裡面的橡膠皮套。
再脫掉了橡膠皮套,顯出一身穿著迷彩服、t恤的精壯身材。
最後他把手伸進t恤裡,揭開站在肩膀上的橡膠皮,取下了罩住整個腦袋的假面具。
“尼克?”吉妮詫異的叫道,“怎麼會是你?”
她撿起地上沁著汗水的頭套,“怎麼可能做的這麼逼真?”
我說:“不稀奇,在咱們華國用手機到網上商城隨時買的到,想要什麼樣就有什麼樣,還能送貨上門。”
吉妮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尼克沒有出聲,但我從他的表情裡,也看出他的好奇心其實一點不比吉妮小。
閒著也是閒著,我就給他們倆科普一下。
現在的科技太發達,依靠化妝和模仿的傳統易容秘術對比之下都相形見絀。
像這種橡膠皮套子能完美的模擬
出面板的真實質感,還能緊密的貼在人的臉上,甚至能隨人體的肌肉活動做出相應的變形效果。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在逼真也只是無限接近,不可能達到完美。
尼克一直保持非常淡定的神情,其實就是在儘量迴避過多表情有可能帶來的破綻。
但是他忽略了留著圓寸髮型的腦袋。
尼克在長金軒跟麗薩發生衝突的時候,下意識牽出了幾個比較誇張的表情。
當時他臉上的肌肉反應都對,但是頭皮就沒動過。
那是因為頭皮貼面板。
我打趣尼克,“下次玩兒變裝,最好剃個光頭,要是不捨得形象,就在皮套外面再戴個厚實點的假髮。”
尼克頹然笑道:“在您面前,再小心也會露出破綻的,只是我不明白,您怎麼看出是我的?”
“不難猜。”我笑著對尼克說。
倉庫事件的真相牽扯到獅城的豪門望族內鬥。
這樣的事實擺出來只會招來普通市民的不滿,還會得罪大糖王陳鶴年。
對於官方來說,與其費心費力調查真相,還不如隨便編個藉口把這個事件搪塞過去。
所以根本沒有成立調查組的必要。
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陳紅拂其實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會對她感興趣的只有陳鶴年。
然後是這個調查組的人員配備。
當初陳鶴年安置陳綺思的安樂島是個軍事基地,說明陳鶴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