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塢的防守比較嚴,周圍幾里地外都不讓陌生人靠近。
所以坂谷大佐派潛進來的特工沒有發現正在船塢裡修理的那兩艘船。
李工一到船塢,馬上投入到緊張繁忙的工作中。他要儘快修好這兩艘船,建立一支自己的海軍。
碼頭被坂谷茂炸得七零八落,到處都是大坑。建好一半的倉庫大部分都被炸塌了。輪船靠岸的一處碼頭也被炸塌了一大片。海水都湧了進來。
勞改隊的隊員們在二團士兵的帶領下也回到了碼頭。
望著辛苦了半個多月的勞動成果變成一片殘磚碎瓦,勞改隊們不禁對鬼子破口大罵起來。
“ 行了,別發牢騷了。”負責押送的連長對勞改隊員們說:“如果不是鬼子的這次轟炸,我們再有半個來月就可以完工了。現在開工!”
鬼子的艦船逃走了,碼頭陸陸續續有討生活的搬運工過來參與清理碼頭。
負責碼頭重建的是二營長,他只負責安排人幹活,不負責甄別來的工人是不是鬼子的特務。
與罵罵咧咧的勞改隊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到碼頭討活幹的工人,個個都滿臉帶笑地到二營長那裡找活。
二營長對參與重建碼頭的工人工資都是日結,而且工價相比鬼子佔領時要高,所以過來幹活的工人不少。
很快,葫蘆島港口碼頭又開始人頭湧動,熱火朝天。
李紅梅她們也穿著便服在碼頭上幹活。她們一邊幹活,一雙眼睛一邊犀利地打量著幹活的工人。
一位一邊幹活,一雙眼睛卻四處遊離的工人引起了李紅梅的注意。
這名工人很快被李紅梅她們請到了軍營。
這名工人很惶恐,不像訓練有素的特工。但是東北話卻講得很溜。
“梅姐,大隊長說鬼子的特工都經過特別訓練,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或許他的恐懼是裝的。”吳淑華對李紅梅說。
“有可能。”李紅梅點點頭,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衝他喝道:
“你老實交待,我盯上你不是一時半會了。你幹活時不出力,一雙眼睛東張西望的。不是鬼子的特工是什麼?”
那名工人一見李紅梅掏出一把匕首,直接雙膝跪倒在地,哭喊道:
“軍爺,我真不是鬼子的特工,我住在葫蘆島東門附近的二道溝。我就想順點錢買酒喝。”
李紅梅她們面面相覷,原想著又抓到一名鬼子特工,沒想到卻抓到一名扒手。
但是她們也不能僅憑這個工人的一面之詞就放了他。
李紅梅叫士兵將他關起來,同時派兩名隊員到這名工人說的葫蘆島附近的二道溝調查。
做完這一切,李紅梅她們又到碼頭幹活。
這天下午,李紅梅她們再沒有收穫。
晚上回到宿舍,剛關了燈,隊員們一時睡不著。與李紅梅睡同一排床的吳淑華悄悄把頭靠過來,小聲問李紅梅:
“紅梅姐,你記得我們上次審訊鬼子特工是哪一天嗎?”
“沒有記,不記得了,怎麼啦?”
“你要記得。”
“為什麼?”
“那是我們倆第一次脫男人的褲子!”吳淑華笑著小聲說道。
“你這騷浪蹄子,你的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事?鬼子也能算是人嗎?”李紅梅小聲罵道。
“哦,對,鬼子不能算是男人”。
吳淑華說完用被子蓋住頭,在被窩裡“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工人們一早就到碼頭準備幹活。昨天才幹了小半天活。
冷鋒和灰狼則帶著衛兵到了朝陽縣去看上次俘虜的三十多名鬼子海軍。
三旅長聽說冷鋒和灰狼過來了,小跑到軍營門口迎接。
“國柱,那三十多名鬼子海軍有願意做我們的教官的沒有?”冷鋒問李旅長道,
“軍長,這夥人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批被俘的鬼子海軍最高軍銜的是中尉吧?”
“是的,一名中尉,兩名少尉,三十三名士兵。”
“這些都是海軍低階尉官和士兵,沒有高階將領,應該不會有優越感,按道理應該不難馴服才對呀?”
“問題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馴服的。”
“你們動粗了嗎?”灰狼問道。
“動過,有兩名被打殘了也沒有馴服,直接解決掉了。總不能把他們都幹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