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他們臉上的一個耳光，讓他們面紅耳赤。

這件事，確實是他們理虧。

“公主做錯事也不用坐牢嗎？”小月牙忽閃著大眼睛，一臉較真地問道。

“……那要看大事還是小事。”月傾城被問得窒了一下，然後帶著一絲猶豫道。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覺得公主犯了錯不用受到懲罰，以至於變得無法無天。

“她陷害孃親不是大事嗎？”小月牙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暫時和你解釋不清楚，以後孃親再慢慢跟你解釋。”月傾城帶著一絲結巴道。

很多社會的陰暗面，小月牙不懂，月傾城也不想讓她現在就懂。

“……”小月牙鼓著雙頰不說話了。

“小月牙，雖然念月姐姐做錯事了，但是，若謹哥哥和其他哥哥，還有皇帝伯伯和皇后姨姨都很喜歡你，而且，念月姐姐也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原諒念月姐姐呢？”東方若顏臉上掛著小心翼翼的笑容，柔聲問道。

“不能。”

小月牙斬釘截鐵道。

“她要害我的孃親，我怎麼能原諒她呢？如果有人要害你的孃親，你能原諒他嗎？”

東方若謹三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們突然覺得，他們有點強人所難。

易地而處，有人如果想要傷害他們的母后，他們肯定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先前他們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自己地位高，只要誠心誠意道個歉，對方就會原諒他們。

說到底，他們先前小看了對方。

可是，如今發現對方的傲氣也許並不比他們少，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很抱歉，君夫人，小月牙，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我在這裡答應你們，念月的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們。”東方若謹一臉誠懇道。

“沒事了。只是孩子的眼睛裡，黑是黑，白是白，比較較真而已。”月傾城微笑著道。

“不，小月牙是對的，是我們的處理辦法不對。”東方若謹認真道。

“幾位，真的不需要。我知道你們很疼小月牙，但是，真的不必為了她如此為難。”月傾城雖然自認為理解對方的心思，可是，現在，卻又覺得無法理解了。

小月牙只是長得像東方涵月而已，他們千里迢迢趕來就算了，現在還如此低聲下氣地對他們道歉，想要求得他們的原諒。

只是，真的不是她故意為難他們，而是有東方涵月在，她真的不想讓小月牙趟這攤渾水。

而且，小月牙自己也不願意，她也不願意勉強小月牙。

“不，其他的不說，即使為了小月牙，我們也要求得你們的原諒。今日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東方若謹起身，拱了拱手道。

東方若顏和東方若風也起身，對月傾城拱了拱手。

“那……三位慢走。”

月傾城點頭，然後轉向門口候著的暗影。

“幫我送一下三位殿下。”

……

“小月牙，你真的不願意原諒六位哥哥、東方伯伯和東方姨姨了？”待三人離開，月傾城一般拉著小月牙往修煉的樓閣走，一邊低頭看向小月牙，微笑著問道。

“嗯。”

小月牙非常認真地點頭。

“念月公主是壞人，他們還幫著壞人，和壞人是一夥的。我才不要原諒壞人。”

頓了一下，小月牙好奇地看著月傾城：“孃親要原諒他們嗎？”

“對。”月傾城點頭。

“為什麼？”小月牙一臉的不解。

“唔，因為孃親知道，他們有他們的苦衷。”月傾城微笑著解釋。

“什麼是苦衷？”小月牙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苦衷就是，這樣解釋好了，有一天小月牙犯了錯，傷害了某個人，父親、孃親、還有你大哥、二哥都覺得對不起那個人，但是，我們又捨不得懲罰你，想要保護你，這就是苦衷。”月傾城緩緩解釋。

“……”小月牙眼睛眨啊眨的，良久，才道，“孃親，我好像明白了。那我不恨他們了，可是，我還是討厭念月公主。”

“小月牙真乖。”月傾城摸了摸小月牙的頭。

“還有，孃親，我以後會很乖的，不會讓父親、孃親還有大哥、二哥有苦衷的。”小月牙一本正經道。

聞言，月傾城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