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各地官員不是說稅賦難收,就是大幅減少,要不就是請辭官員過多,沒人徵收,就連充盈國庫的彩票收益,上期大幅銳減近七成之多。”
李二:。。。。。。。
“皇上,鄭州山崩,請求撥入賑災之款項、辰州水災,請朝廷早日撥賑災之錢糧,徐州走火,一千多戶無家可歸,徐州刺史懇請皇上減免本年所需賦稅,以安民心。”
李二疑惑地說:“什麼,這些小事,往年都不上報,自行解決,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求助的奏摺?”
“回皇上,往年有天災**,當地士族多會出手相助,一來為了政績好看,二來也用作收攏人心之用,但是現在士族們不僅不出手相助,暗中還鼓動百姓衝擊府衙,請皇上定奪。”
李二倒吸了一口冷了。。。。。。。
少了士族的配合和支援,再在他們暗中的推動下,政令在很多地方視若無睹,事事不順,處處受阻,不光稅賦銳減,難收上來,就是軍隊也受到了影響,據秘衛稟報,軍心己有動搖的跡象,這令李二大為緊張。
從原來的憤怒、衝動,慢慢變成低沉、失落,清河崔氏的崔尚和崔氏請休不到半個月,李二己經感到身心疲倦,就是頭髮,也白了不少,氣白的,也有勞累白的。
環顧身邊,雖說有可用之人,但是可用之人遠遠不夠,那事越積越多,問題越來越複雜、矛盾也越來越尖銳,這些時間,不光李二,像長孫無忌、魏徵等到一幫大臣,都跑細了腿,即是年老的高士廉,也不得不到處救火,以保證障朝廷的運轉。
當長孫無忌累倒的那一天,李二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沒了士族的支援,還真的不能讓大唐高速、有序地運轉,那一個個士族,就像一根根人的骨頭,散佈在大唐各地,一旦這些骨頭都罷工,那麼,大唐這個“巨人”就如一攤爛泥。
李氏,能取得天下,但並不能完全駕馭天下,因為有士族的存在。
可是李二根不甘心失敗,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於是。。。。。。。。
今天是劉遠關押的第十五天,剛剛好是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劉遠的日子並不難過,吃好睡好,不時有熟悉的人來探望,就是小娘等人,也在李麗質的幫助下,隔三差來探望一次,有時還在牢中和劉遠一起玩葉子牌、打劉遠發明的麻雀,不用上朝,不用訓練揚威軍,日子快活如神仙,和整天焦頭爛額的李二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在地下。
劉遠不記這十多天中,一共來了多少撥客人,但是,今晚來的客人,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來的人,正是穿了便服,戴著一個黑衣罩、避人耳目的大唐皇帝:李二。
劉遠怎麼也沒想到,李二會來這裡探望自己,還是深夜來探訪,一來就把附近的人全部清走,派了他最信任的金執吾守住,防止有人偷聽到他和自己的談話。
“罪臣參見皇上。”看到這個特殊訪客,劉遠連忙行禮道。
李二把黑鬥蓬解下,隨手扔在案几上,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最後坐在胡床之上,對劉遠揮了揮手說:“免了,朕知道,你不喜歡卑躬屈膝這套,今晚一切俗禮就免了吧。”
“是,皇上。”劉遠也老大不客氣,盤腿坐在了李二的對面。
“你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吧?”
劉遠也不做作,點點頭說:“知道,好像皇上的處境不太好。”
士族天下,九品中正制還在,李二的皇位雖說穩了,大唐的國力強盛了,但士族的力量也更為強盛,現在去挑戰士族,簡直就是自殺行為,就是一代奸雄曹操,也不能消除這項雖助他取得天下,但也令他束手束腳的制度,最近訪客,多少也提到李二的處境,一句話來說,有點像在唱獨角戲,沒什麼人支援,也沒什麼人鼓掌,有的,多是背後捅軟刀子。
李二盯著劉遠說:“那你又知不知道,此事因你而起。”
“錯了,皇上”劉遠一臉真誠地說:“只能說,這事只是一個契機,雙方積怨己深,一觸即發罷了。”
“你信不信,朕可以馬上殺了你。”李二的話,突然變得陰沉起來,那目光突然變得如刀一般鋒利,劉遠一接觸他的鋒昨的目光,也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好像一瞬間,李二由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帝一下子變成了戰場上行伐果敢的將軍。
不過,劉遠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搖搖頭說:“皇上不會殺我的。”
“你就那麼有自信?”
劉遠點點頭說:“皇上若是殺我,大可不必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