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的幾聲巨響,秦升以一敵三,雖說被壓得快要跪下,可是畢竟擋住了,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旁邊有一個瘦個子的吐蕃士兵,瞅準時機,趁秦升格檔露出空門,手中的長矛一抖,朝秦升的心窩扎去。
秦升舊力己盡,新力未生,雖說想閃避,可是有心無力。而那三個吐蕃士兵一直在施壓,眼看那長矛就要扎到面前,心中一片慘然,眼裡出現絕望之色,在這一瞬間,他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想起那個等著自己立功歸來的鄰家女孩、想起自己的兄弟和朋友,心想這有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次思念。
說時慢,那是快,那長矛差一寸就要接觸到鎧甲,“啪”的聲。快如閃電的一刀,一下子把那長矛削斷,接著秦升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堅持住。”
當劉遠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當劉遠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秦升的眼裡猛地發出異常的光芒。剛剛有些冷卻的熱血,一下子再度沸騰起來了:是將軍。將軍終於回來支援了。秦升心裡響起一個聲音:沒錯,我就知道,將軍不會丟下自己兄弟的,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死戰!”劉遠大吼一聲,一刀的把那個想下黑手的吐蕃士兵的腦袋削飛。因為在夜裡,射線不好,荒狼棄弓提刀,護在劉遠身邊。乾淨利索解決一個想偷襲劉遠計程車兵,而血刀更是生猛,那把長一丈一尺一寸的陌刀一揮,三個腦袋飛起,力量之大、刀法之精讓人歎為觀止,對於連戰馬都能一劈為二的陌刀來說,用來殺人,簡直就是收割性命的神器。
“將軍來了。”
“我們援軍到了。”
“將軍終於來了。”
倖存計程車兵一個個都興奮得大叫起來,劉遠的出現,好像給他們打了一支強心針一樣,一個個都興奮大聲叫起來,而傷痕累累的關勇和候軍,那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對,如花般的笑容。
“死戰!”
“死戰!”
“死戰!”
一眾揚威軍在劉遠的帶動下,開始展開了瘋狂的反撲。
縱然人少,縱然處於下風,但是大唐雄師從來不怯戰,“死戰”的口號一叫起,一個個都把性命置若罔之度外,戰!不死不休。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吐蕃計程車兵越打越膽寒,看到大唐的人少,一個個好像想搶牛羊一樣搶功,想升官發財,沒想到,這些大唐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兵,能戰一個什長、甚至力戰一個驍勇的百戶長也不落下風,一個個好像不要命一樣,經驗豐富、戰鬥力極強,吐蕃計程車兵以戰死為榮,但不會刻意求死,而大唐計程車兵好像故意求死一般,不管身上有多少傷,只求最大殺傷、殺死敵人,有時還抱著同歸於盡的打法,不少士兵的膽都寒了。
這些簡直不是人,這些是地獄逃出來的魔鬼,對,魔鬼。
天黑路滑兼地勢崎嶇,有點像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吐蕃人是多,但是真正投入戰鬥的並不是多,不能形成集團衝鋒,只能以車輪戰的方式,本來大佔上風的,可是劉遠率人捨命這麼一衝,沒多久吐蕃士兵的屍體就倒了一地,以劉遠、血刀、趙福為首的隊伍,好像一個鋒利的箭頭的,不到二刻鐘,吐蕃士兵竟出現在倒退的跡象。
狹路相逢勇者勝!
“嗚。。。。。。”
兩隊人戰得正酣,此時山下突然吹響了號角聲,一聽到號角聲,交戰的雙方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是吐蕃退兵的訊號,大唐是鳴金收兵,而吐蕃則是因地制宜,多是以號角為號。
阿波。色的軍隊訓練有素,一聽到收兵的訊號,一個個就有序地相互交掩護退出戰場,而劉遠等人也並沒有追殺,相互戒備著,等到吐蕃人一直退到山腳,並沒有再度組織進攻,這才鬆了一口氣。
心裡的那股氣一鬆,候軍和關勇幾個當場就坐在雪地裡,大口大口地喘氣,都累得不想動了,而趙福不用劉遠吩咐,主動帶幾個還有氣力計程車兵去救人、清點損失情況。
其實只要再戰鬥半個時辰,吐蕃人就能擊潰的揚威軍,把劉遠一網打盡,可是就在最膠著的時刻,不知吐蕃人為什麼收兵,一眾倖免的將士面上都出現在僥倖之色,可是劉遠的面色一直鐵青著,即使戰鬥結束,在山頂洞穴處吐蕃公主贊蒙賽瑪噶還在生屬於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可是劉遠卻提不起去看望的心情。
傷亡太慘重了。
戰鬥一結束,活下來計程車兵不是圍著劉遠,就是幫忙清掃戰場。就那麼一點地方,一目瞭然,只是掃一眼就知折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