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瞥了那兩名一言不發默默跟在胡皮身後的漢子,心道,不就是賭場放高利貸的嗎?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郭業和程二牛的談話。
郭業和程二牛兩人再次看向豆花店中,只見胡皮揚手甩了貞娘一巴掌,而貞娘則是捂著臉頰蹲在地上嗚嗚哽咽,哭得肝腸寸斷。
胡皮甩完一巴掌之後,急的跳腳罵道:“你天天開啟門做生意,咋就會沒銀子?別藏著掖著,趕緊給老子把銀子拿出來。”
然後又對身後那兩名漢子哈腰笑道:“兩位別急,別急哈,這女人肯定有銀子的,我一定打得她將銀子統統交出來。”
兩名漢子雙眼逼視胡皮,繼續不言語,只不過冷哼一聲用以回覆心中的不滿。
胡皮繼續喝罵繼續逼迫貞娘,就是要銀子。
貞娘則是蹲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實一錢銀子都拿不出來。
胡皮惱羞成怒,作勢高高揚起右手又要對貞娘開打。
就在這一刻,郭業再也坐不住了,麻痺,這也叫男人?幹你胡皮八輩兒祖宗的。
砰!
郭業拍案而起,不僅嚇了對面自顧吃豆花的程二牛一跳,也嚇了胡皮還有那兩名賭坊打手一跳,趁著眾人將眼神轉移過來之機,郭業怒喝道:“住手!”
然後走出座位進了店中,對著胡皮冷聲道:“胡皮,你再敢動手,信不信老子直接讓你進去吃牢飯?”
呃……
胡皮看著身穿公服的郭業出頭,不由犯了心虛。
這惹誰也不能惹了官府中人啊,郭業這話他還真信,自己本來就名聲臭出二里大街外,人家隨便給自己套個罪名直接就進去了。
但是後頭的兩名賭坊的人也不是善茬兒呀,如果今天還不是欠賭坊的銀子,估計免不得又是一頓痛揍。
賭坊這些人的手段,他胡皮整日廝混怎能不清楚?
於是對著郭業求情道:“這位公爺,你高抬貴手莫要管此事行嗎?而且貞娘是我妻子,我衝她要銀子,我打她,那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不犯甚王法啊。”
胡皮這話一出,差點沒將郭業的鼻子氣歪。
你孃的,什麼狗屁天經地義,在老子這兒行不通,還真給你丫臉了,麻痺。
於是對著胡皮掄起右手,左右啪啪各打一巴掌,喝道:“照你這麼說,老子是公差,打你也不犯法咯?”
郭業出手夠狠,直接將胡皮臉頰打得高高腫起,眼冒金星,差點沒站住腳步。
旁邊一直不作聲的兩名漢子見著郭業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橫插一槓樑子,未免心中不悅,但是礙於郭業公差衙役的身份沒有敢大聲質問。
而是語氣生硬地說道:“這位公爺,這胡皮欠了咱們大興賭坊的銀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您這麼做可就不厚道了。”
郭業看著這些習慣殺人放火潑油漆放高利貸的混賬沒什麼好感,連正眼都不瞧二人一眼,冷哼道:“怎麼著?朝廷什麼時候頒佈了律例,允許賭坊放利錢了?回頭本公差還真要回衙門問問縣尉大人了。”
這話中之意就是告訴這兩名打手,這樑子他郭業架定了。
看著蹲在地上如受驚小鹿般瑟瑟發抖的貞娘,郭業更是堅定了援手相助這個弱女子的心思。
一聽郭業這話,兩名漢子知道今天這事有些波折了,隨即再次問道:“公爺這是想替胡皮攬上此事?”
郭業沒有理會問話,而是對二人厭惡地擺擺手,驅逐道:“告訴你們大興賭坊的老闆,喪盡天良之事最好少做,不然會折福的。”
兩名漢子一聽郭業已經放話到了這種程度,怎麼還會不清楚今天這事已經變味兒了。
不過還是不死心,還想衝郭業說道兩句,雖然不敢得罪郭業這種衙門中人,但是他大興賭坊也不是沒有靠山之人,不是那麼好惹的。
誰知話還沒出來,又傳來一陣砰的聲音。
吃完豆花的程二牛一拳砸到桌子上,直接將桌子錘了一個大窟窿,然後吆喝著嗓門對著兩名漢子喝道:“還愣在這裡幹嘛?難道真想吃吃爺的鐵拳,想到班房過過夜不成?”
兩名漢子彼此對視一眼,程二牛這個混蛋兇名在外,連老虎都打得死的人能是什麼好玩意嗎?
隨即只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灰溜溜地轉身而去,轉身之時瞪了胡皮一眼,威脅之意頓出。
胡皮見著郭業橫插一樑子,幫自己解了圍,可一想到兩名大興賭坊打手離去之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