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麼回事,但柳上玄和枯燈老人,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二人對視一眼,卻都沒有說話。
張彌剛剛擊中目標時,面露狂喜之色,可是當他看到自己擊中的是柱子的時候,卻面露不解和驚訝之色,他確認自己剛才明明擊中了江餘,可是忽然就變成柱子了。就在這時,便聽身旁一人道:“多謝張師兄相讓!”說話的,自然是江餘。
看到如此的結果,坐在高處的玉冰塵,眼見如此結果,怒道:“廢物!”
其實真相很簡單,江餘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身體,要硬接這一掌即便不死,恐怕也會受重傷,明目張膽的用赤焰霞衣當然不行的,因為那樣會給玉冰塵口實,搞不好她便會賴賬。情急之下,江餘靈機一動,想起之前和呂齊交手時呂齊使用的妖術,那是一種可以在瞬間誤導對手的妖術,並不難用,但使用的時機需要很巧妙,幸運的是,這對江餘來說,並不難。果然一擊便讓張彌著了道,竟將最關鍵的一掌打歪出去了。
江餘看看那被打的粉碎的柱子,和倒塌的幾堵牆,心說這武技的威力真心強大,自己選擇不硬接,看來是對的,否則即便不死,也一定輸了。
“你剛才移動了,你已經輸了!”張彌高聲說道,試圖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可是現場一片靜寂,沒人說話。因為剛才大家都看的清楚,江餘壓根兒都沒動。
“我動沒動,大家都看到了。同塵峰的人可以如此無賴麼?”江餘說話時,抬頭看看玉冰塵。
一個小小的外院弟子,膽敢挑戰內院院主的權威,這本就是犯天條的事情,如今他竟然還贏了,眾人皆看著玉冰塵,都想看看她怎麼收場,是直接認栽揮袖離去,還是索性撒潑,一招將江餘給斃了。不管哪種結果,她今天的面子沒了是肯定的了。
玉冰塵看著下面的江餘,雙目對視,良久之後,玉冰塵冷冷一笑,竟又坐下了。以玉手支撐著下巴,看著下面的張彌,面露一絲狠戾,慢聲道:“丟人的東西,還用我出手麼?”
剛剛用過血毒掌的張彌,本已十分虛弱,聽著玉冰塵說出這樣的話。他已有覺悟。舉起自己右掌,對著自己的天靈猛擊一掌,整個人軟塌塌的倒地,頭歪在一邊,竟這樣就死了。
看著張彌就這樣死了,即便是看慣了生死的江餘,也吃了一驚。是何等狠戾的手段,能逼的自己的弟子自殺。不僅僅是江餘,即便是在場的其他院的院主和長老,看到這一幕,也都是皺眉。
玉冰塵看著江餘,幽幽道:“小子,這一次算你贏了,可你贏了又怎樣?你不是想進內院麼,今天我玉冰塵便將話放在這裡,哪個內院的院主敢收你,便是公開與我為敵。”
玉冰塵一席話,在場的其他幾院院主均是側目,就剛才江餘表現來說,他們完全可以給滿分,幾乎沒有人不願意招攬江餘。可玉冰塵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些院主便都要想一想了。玉冰塵算不上內院最厲害的人,但她絕對是內院當中最狠的,真的和她公開為敵,她做出什麼來,恐怕都不奇怪。
枯燈老人坐在高處,一語不發,其他幾院院主,也都是沉默不語,便是對江餘有很多期待的巫煉,也微微闔目,捋著鬍鬚,若有所思。他惜江餘的才華,但為了江餘,要與同塵峰的女魔頭為敵,他還要掂量掂量,畢竟玉冰塵可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趁他不在,把他的萬世峰給一把火燒了,都不是不可能的。
此時眾人皆將目光投向江餘,眾人心中都道江餘不懂事,如此得罪內院的院主,又如何能討到好去。
“若他肯求饒,給玉冰塵一個臺階,應該還有機會。可是……”雲清看著江餘,心中替他著急,她不瞭解江餘,不知道江餘是否會如她所想。
始料未及的是,江餘竟是仰面大笑,輕蔑的看了一眼玉冰塵,道:“江餘自幼孤苦,很小就沒了爹,不過他老人家在的時候,曾和我說過一句話,我銘記至今。人可以餓死,但絕不可以屈膝苟活。各位院主眼中容不下江餘,哈哈,說實話,各位院主江餘也從未放在眼裡,若讓拜師於你們,江餘自己也覺得窩囊。況且,我來明玉壇,也從來都不是為了學藝。”
江餘的一席話,引得內院的各位院主蹙眉,而聽到這些話,雲清心中萬念俱灰,心說剛才應該還有機會的,江餘這話一說出來,內院院主肯定沒人會要他了。
“放肆,怎麼可以如此和前輩講話!”站在高處的一名內院弟子出聲對江餘呵斥道。
“那是你的前輩,不是我的前輩。”江餘冷聲回道。
“小子,你想清楚,你這樣說的話,就等同於退出明玉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