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君是你師父?”
“正是。”那少年人應道。
“云溪宗是什麼鬼?”江餘這樣問了,轉瞬明白了,心說萬聖仙盟已經滅了,這云溪宗多半是風陵君所在的仙門。至於是不是宗主,那就不清楚了。
“這……”眼見江餘如此,唐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還是直明瞭來意。道:“前輩贏了家師,家師不幸丟了性命。但……還請前輩將我云溪宗的寶物斷魂金砂賜還……”
聽得他這般說,江餘撓撓頭,心說饒了這麼一大圈,原來是找我要東西的。他心說進了我的口袋,你還想要回去,真是痴心妄想。江餘側目,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少年人,發覺這少年人的修為,比自己還要低一點,只有靈水境兩三重的樣子。但似他這個年紀,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
江餘沒有直接回答金砂的事,而是問道:“我殺了你的師尊,你就不恨我麼?”
聽到這話,唐染一怔,而後搖搖頭,道:“家師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來日有機會,討還就是。”
“好志氣!”江餘哈哈一笑,心說這少年說話綿裡藏針,令人激賞。他側目看看遠處,發現了那兩個原本跟著風陵君的弟子,也正在看著這邊。心中明瞭,心說那兩個傢伙修為比這個少年要高的多,卻因為自己殺了他們師尊,他們不敢過來討法寶,卻讓一個比他們修為低的多的弟子來要,當真是噁心。
江餘轉目看了看那少年,道:“我就等著你來討還,這金砂麼,我就先保管了。你若日後能贏了我,我不僅金砂還你,便是命也一併送你。不過我也有一言告訴你,你若云溪宗呆不下去了,可以來明玉壇。”
聽得江餘的話,前半句還好好的,到了後半句,那少年也是一怔。
說話間,第二場開始了,兩個不認識的人打在了一起,那兩個人的技法乏善可陳,可謂毫無新意,江餘看的無聊,正好一個天極劍宗的弟子路過,江餘便委託那弟子去尋雲清過來。而將這邊剛讓那弟子離開,就聽有人道:“找我什麼事?”就見雲清已經過來了。
“我想問問,我打完是不是可以走了?”江餘道。
“可以啊,下一輪要明天呢。不過你的不打算看看其他人的了麼?”雲清側目看看遠處的楊慎。江餘也看了一眼,而後道:“沒意思。”
“怎麼?”雲清不解。
“毫無懸念的虐殺有什麼意思。”江餘現在明白,比試完全是按照抽籤的號碼來的,自己是十六號,風陵君是十五號。而場下的那兩個是十四號和十三號。也就是說,楊慎的對手,應該是二號。也就是今天的最後一場。可那抽中二號的人,和他一樣,是晉級上來的,是個靈溪境巔峰的強者,若碰到別人還好,偏偏他要碰楊慎,似他這樣的,如何能打過楊慎,上場也是兩三下就被gan掉的命。這樣的比試,江餘才懶得看,因為沒任何可取之處。
“你真的要開山立派啊。”雲清很是八卦的問道。
“師姐,你躲在我附近多久了?”江餘第一反應就是,雲清剛才偷聽了自己和那少年之間的對話。
雲清聽了這話,擺了擺手,道:“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就好奇,你真的打算重建明玉壇?”
江餘聞言,搖搖頭,如實道:“沒有,不過也說不定。”
雲清聽到這話,看看巫煉那邊,小聲道:“如果世間需要一個膽大包天的人,來重建明玉壇的話,我覺得,那就只有你可以了。我猜你心裡之所以是不一定,而不是一定,原因在於你怕麻煩,不想涉身宗派之事。”
“知我者師姐。”江餘點點頭。一想到自己要身負一派責任,還要管理許多的事情,江餘就沒了建立宗派的興趣。他早就習慣遊俠的生活了。
雲清見他確定,微微一笑,偷偷看看巫煉那邊,對江餘道:“其實你怕什麼麻煩,你看巫師伯,還不是一天到頭,只幹自己的事,不是鑄劍就是練劍,其他的事很少管,天極劍宗不也建起來了。”
江餘聞言,哈哈輕笑,道:“師姐的意思是,只要我找到一大堆的苦力幫我幹活,我就可以輕鬆的執掌明玉壇是麼?”
“聰明!”雲清誇讚道。她想了想,又道:“弟子方面,你不必擔心,相信師姐的實力,這百來年,我的小冊子釋出天下,可以說替你洗白了許多,信不信隨便去一個州城,問一下他們如何看你,得到的一定是正面的答案。你若重建明玉壇,相信來投的人,一定是絡繹不絕的。”
江餘搖搖頭,道:“我倒是沒想過發展壯大什麼的,更沒想過收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