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開會議了。
“他們會得到教訓的,他們竟然敢白天轟炸倫敦,這是非常愚蠢的過錯,不過倒是符合義大利人的風格。”
英國首相還是和往常一樣,看上去信心十足,或者說頑固透頂也行。在會議開始的時候還拿剛剛在地中海打敗了英國皇家海軍的義大利人調侃了幾句。
“首相,義大利人在白天轟炸倫敦的確是愚蠢的行為(實際上義大利人在2月28日上午的晝間轟炸中損失不大,因為他們投入了德國援助的福克零式c…3型戰鬥機進行護航),”外交大臣安東尼。艾登看上去有點垂頭喪氣,他提醒丘吉爾說,“但是他們在地中海卻是不折不扣的勝利者,我們駐馬德里、安卡拉、巴格達、德黑蘭和里斯本的使館都有壞訊息傳來。西班牙、土耳其、伊拉克和伊朗的統治者都在和德國積極接觸,這四個國家成為我們的敵人是早晚的事情。”
丘吉爾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為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他命令地中海艦隊撤出地中海時,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許多目光短淺的政府,會將英國的戰略收縮看成是帝國的落日,不過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後悔的。
“也有一些好訊息,不是嗎?”丘吉爾吸著雪茄,不斷從口中噴出煙霧,讓整個地下室裡都充斥著濃烈的二手菸。他笑著說:“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納粹和法西斯嚇倒了,南斯拉夫人民就非常的勇敢。”
或者說是塞爾維亞人用民族主義洗腦洗過了頭,把腦子都洗壞掉了。
塞爾維亞人本來是個在歐洲來說實力不強的中小民族,但是卻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被掛上了大南斯拉夫的頭銜,被英法硬生生扶植成了個地區強國。但是南斯拉夫也好,塞爾維亞也罷,畢竟只是個工業生產在歐洲來說排不上隊的國家,而且作為主體民族的塞爾維亞人(指信奉東正教的塞族人)數量也不是很多。
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奧佈雷諾維奇王朝就尋求精神上的武裝——塞爾維亞民族主義和南斯拉夫國家主義。和歷史上鐵托布林什維克當局的“強南弱塞”不同,奧佈雷諾維奇王朝行的是“塞南合一”,把塞爾維亞民族主義和南斯拉夫國家主義合為一體,希望把南斯拉夫往單一民族國家的路上帶。但是因為宗教、歷史和文化上的各種差異,使得“南斯拉夫民族”很難成型。
而長期的宣傳又讓比較單純的塞爾維亞人將他們的“南斯拉夫祖國”看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並且將任何想要放棄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的行為看成了政治不正確的賣國行徑!
於是,一心想要保住一個大塞爾維亞的保羅親王成了賣國賊。在他流露出想和德國妥協的想法後,立即被整個塞爾維亞民族視為敵人。而憤怒的塞爾維亞人甚至無視了德國和義大利在地中海戰場上取得的重大勝利,在2月24日、25日兩天舉行了聲勢浩大的反德遊行。攝政親王保羅的統治土崩瓦解,保羅親王本人逃亡去了德國,而提前親政的不滿18歲的國王彼得二世則任命了主張抵抗德國和匈牙利入侵(在保羅親王的不抵抗路線下,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先後脫離了南斯拉夫,前者和匈牙利組成了聯邦,後者成為了德國的共君同盟國)的空軍上將杜尚。西莫維奇為首相。
“但是首相,”艾登皺著眉頭對丘吉爾說,“我們現在無法向南斯拉夫提供任何幫助,如果德國人決心入侵,這個國家會在幾天到幾個星期內淪陷。”
丘吉爾聳聳肩,說:“那沒有什麼,我們會在未來解放南斯拉夫的……而塞爾維亞人現在的鬥爭,會為我們贏得寶貴的時間!德國人為了入侵南斯拉夫,將不得不放慢入侵中東和佔領希臘的步伐。”
英國首相看了帝國總參謀長迪爾爵士一眼,“必須好好利用這個喘息之機!毀掉伊拉克和伊朗的油田,儘可能的從克里特島和圖卜魯克撤出一些軍隊。”
毀掉油田對英國而言沒有多大難度,畢竟伊拉克和伊朗的油田都是由英國公司負責開採的。不過能毀壞的只是油田的機器裝置,油田本身是毀不掉的。而且在波斯灣那裡還有很多已經勘探出來但是沒有開採的油田(沙特和科威特的油田在二戰前就有發現了),德國人只要運去採油裝置就能很快恢復生產。
因此毀油田對打擊德國的軍事力量的用處不是很大,相比之下還是從克里特島和圖卜魯克多撤出一些軍隊比較有意義。
不過要從被義大利軍隊包圍的圖卜魯克和地中海上的克里特島撤出軍隊卻非常困難。因為英國地中海艦隊的主力已經撤退,現在還留在地中海的只有少量驅逐艦。它們只能在夜間悄悄溜進圖卜魯克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