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照會)破壞了蘇維埃有可能同臨時政府進行合作的基礎,政府應該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
“什麼答覆?”
“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還要支援臨時政府嗎?”
立即就有代表喊了起來,他們已經聽出了策烈鐵裡的話外音。
這個喬治亞孟什維克繼續說:“在號召群眾的問題上,我們不僅同企圖利用遊行示威來為自己進行宣傳的某些人(指布林什維克)有分歧,而且也同我們同志中那些並不想推翻政府但仍然要號召群眾與政府作鬥爭的人有分歧。……我們發動群眾反對政府是很容易的。但是,把這股能量釋放出來之後,我們能否控制住這一運動,並阻止它演變成一場全國性的內戰,那是非常值得懷疑的。因此蘇維埃執行委員會透過決議:對於號召群眾的問題推遲做出決定,透過同臨時政府進行新的談判來解決衝突。”
“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妥協?”
“工人和士兵是不會答應的!”
“這樣不行……”
不僅布林什維克和無黨派的代表們怒不可遏,連一部分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的代表也跳了起來——他們的代表是下面的工人、農民和士兵選出來的。二月革命前所有的許諾,現在全都跳了票,不僅是很難辦到的分地和漲工資落空,連最容易到手的和平也沒有了……甚至連“只自衛、不進攻”這個最低的底線也被突破了。因為臨時政府的照會中已經明確指出,要“恪守沙皇政府對協約國的義務”,沙皇政府的義務可不是“只自衛、不進攻”的革命護國主義!
這不是明擺著要逼手裡有槍的俄國無產階級再鬧一次革命嗎?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塔夫利達宮部長大廳的一間辦公室裡面,赫斯曼又見到了列寧。比起在瑞士的時候,導師顯得有些消瘦,但是卻顯得精神百倍,看上去年輕了不少。看來權力真的是男人最好的****啊!
在策烈鐵裡宣佈了蘇維埃執行委員會的決定之後,會議大廳中亂成一團,反戰和好戰兩派的鬥毆隨即上演。不過赫斯曼卻沒有參加打架,而是被及時趕到的柯倫泰夫人帶到了列寧在塔夫利達宮的辦公室。在柯倫泰離開後,辦公室裡面就只有赫斯曼和導師兩人了。
雖然赫斯曼知道“二次革命”發生在俄歷十月,而不是現在。但是他還是問起了是否會舉行起義,而列寧的回答並不讓人意外。
“現在俄國的資產階級正在執行自殺政策,絞索已經套進了脖子,但是腳下的凳子還沒有踢掉。”列寧的比方非常形象。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吶喊“打!打!打!”,不過導師的臉上卻溢滿了笑容。
列寧解釋道:“俄羅斯民族天生好鬥,而且欺軟怕硬,現在德國和奧匈在戰場上大搞聯歡,在很多人看來是軟弱可欺。所以臨時政府的戰爭政策還有一些支持者……如果他們組織的進攻失敗,那我們就勝利了。”
“真的會有進攻?”赫斯曼明知故問。
列寧點點頭,苦笑道:“會!事情就是那麼荒唐,那些在戰前和戰時都大聲疾呼反對沙皇戰爭政策的政治活動家,現在掌握了權力,卻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和平,要命令已經瓦解而且根本不聽命令的軍隊去送死……”
“肯定會失敗!”赫斯曼道。他甚至不用未卜先知,就知道現在的俄軍根本不能打仗。
“但是進攻的決策能在臨時政府和蘇維埃的會議上得到透過,我們反對也沒有用……當然,我們依舊要反對!要組織遊行和抗議,這是在表面立場!政治家就是要敢於立場鮮明,哪怕在弱勢的時候,哪怕會因此招來謾罵和反對意見。但是武裝起義還不是時候,因為人民群眾還對勝利抱有幻想。”
赫斯曼知道,列寧是在向幕後金主解釋自己的立場和下一步的行動——現在起義是找死,臨時政府和社會革命黨、孟什維克聯合起來,有足夠的力量進行鎮壓。但是等到他們組織的進攻被德國人打垮,前線的軍隊完全瓦解,又想調動彼得堡的十幾萬衛戍部隊去送死的時候。武裝起義的時機就完全成熟了!
“起義會在什麼時候?”赫斯曼追問道。
列寧道:“這取決於臨時政府什麼時候會發動進攻……我估計,五月份是來不及的。”他思索了一下,“這一次的風波還得鬧上一段時間,可能會改組臨時政府,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肯定要參加。估計六月底七月初才會有自殺性的全面進攻,八月份應該一敗塗地了。那時就會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