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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善,為惡也只是心思一念之差而已。不過,我最後見永嘉的那天,他說了很多他和鄭王原來的事,他可以記住,鄭王一樣可以,……,不同的也許只是,在永嘉心中,那些很重要,可在江山面前,鄭王會認為那些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可,鄭王卻問,“為什麼起兵,主犯是誰?”是如此的蹊蹺,永嘉的身份還不夠說明在一般人眼中他為什麼起兵了嗎?至於主犯,除了鄭王,難道還有人可以指使永嘉的嗎?就連方才哥哥也說,永嘉身後有,……誰呢?這,對我來說,是一線希望,…… ☆、第二天一早,哥哥便帶我到大理寺,我們到了門口下的轎子。一掀開轎簾的時候,就看見那閃耀金光的門釘和硃紅色的大門,堂皇到囂張的地步,畢竟是審有功名的人的地方,連氣勢也比一般的衙門高了三分。哥哥為我安排去了,讓我在內堂等。無事之後,想喝些茶,但是拿到手中後,又感覺不想喝了,於是就放了回去。可總感覺心中空空的,想找些什麼做。於是站了起來,在堂中走走。周圍沒有人,許是哥哥怕人多嘴雜,壞了大事,把他們都打發走了。正堂掛了一幅水墨山水,墨用地重,整張一氣呵成,很有一種氣勢,在題字的地方用大篆寫著‘雄元天地’四個大字,最後的落款是‘凌日’。好奇怪的畫,有一種沉穩到凝重的感覺,可卻是站在高處而不虛浮,這是誰畫的?“芙兒。”哥哥從外面走了進來,從他的腳步聲中可以知道訊息,……,果真接下來他說,“看來,我們是晚了一步。永嘉已經被移入皇宮中的天牢了。”“什麼?”我退了兩步,而後站在那畫之前。“什麼時候的事了?”“昨天晚上,看來,……,見不到了,那裡是禁宮。”禁宮?只有得到鄭王的允許才可以進入,要是原來,我進宮是不用請旨的,可現在是這樣的情景,永嘉也許罪在不赦,而我是他的王妃,……可我不想就這樣結束,我想見一見永嘉,即使不為勸說,我也想見一見他。我想親自問一問,……,那天他為什麼不走,為什麼會在禁宮起兵?我心念轉動的很快,鄭王的允許,……“哥哥,你可以上摺子,讓我進宮嗎?我要見鄭王。”他沒有說話,看著我,或者說,透過我在看我的身後,那幅山水畫,他的眼睛中已經帶出了一種思量。我也轉了過來,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不同呀?很長時候後,哥哥用一種決斷的口吻說,“好,我去請旨。”他的眼睛中閃動了一種確定,讓我安心。哥哥從禁宮帶來的訊息果然是好的,鄭王召我次日覲見。一早,我身著朝服,端正的打扮了一番才去的。再來禁宮是什麼感覺,當我又看到了輝煌的殿宇竟然比上次看到它們還要陌生,我不明白,為什麼永嘉說我會適應這裡。這是我第三次看見他,整個帝國的主宰,和永嘉有著相同的血統的兄長。他還是一樣的風華內斂,只比那時多了幾分的得意,與,……,疲倦。他淡淡一笑,說了聲平身,然後待我起身後,他說,“見朕,所為何事?”“請鄭王開恩,我想見祈親王永嘉。”我直接說了出來,這樣的時候任何的婉轉都是多餘,我們都心知肚明。“他是朝廷重犯,不可隨意見的,這一點我相信祈親王妃應該明白。”說的都是理,可,很明顯都是敷衍。“我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再說,也因為難見才想請鄭王網開一面。”雖然心裡早因為他的話而墮了志氣,可在面子上卻不能如此,於是勉力支撐。他低低笑了,然後用一種類似戲謔的口吻說,“很少見如此求人的,……,我到想看看,你究竟,可以做到什麼地步,……”我一聽,抬起了頭,看他,才發現他已經到了我的眼前。我一驚,連忙後退了一步,然後看見他繞過我哦,走到龍椅下的一個椅子旁,說,“坐。”說完,自己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雖然我們只見過幾次面,可我對你早就熟悉。姚相掌珠,太后欽定的兒媳婦,祈親王永嘉的王妃,……,你念過書,是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一問,我點了頭。“是,父親請了西席。”“姚相,……,他曾經是太傅,人品學問都是一流,簡御也是,並且簡御曾在東宮做朕的陪讀,朕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和他們熟知。祈親王妃出身名門,我相信祈親王妃也是識大體之人,對於朝政,對於家族都是明白的。”見他如此,我有些茫然。他竟然把這口堵的這樣的死,不露口風。“鄭王,臣妾明白,永嘉他,……”“既然明白,你就不應該來。你應該明白祈王罪在不赦。”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即使再輕,任誰也無法忽略,我幾乎難以支撐自己。“鄭王,臣妾只念過一年書,認得幾個字。所說夠不上有德之人,可禮教片刻不敢忘記。出嫁便以夫為重。至於朝政什麼的,也許臣妾不同於凡婦,可畢竟是女子,那些不該妄自議論,甚至是不該想的。”他聽了這些反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