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開心的吧……
張硯硯放下豆漿,自己問自己。
可是,為什麼,心裡沉甸甸的,一點沒有喜悅的感覺。
難道,自由,已經不是她渴望的麼?
回到家的時候,沉烈已經洗了澡,神清氣爽的在書房批閱他這幾天積累的公文了。
張硯硯在臥室裡呆了一會兒,腦子還是一片空白,幽魂一般的飄到書房。
張硯硯直接的問道:“那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沉烈心情好像不錯,也是,離了婚的男人,就好像是脫韁的野馬,應該快樂的奔向森林,還管她這殘花敗柳幹什麼。
為什麼,心裡有點酸澀呢。
張硯硯不明白,但是,這個時候,她把心澀的所有理由都推到了還沒得到自由,有些快樂幸福之前的失落感。
見到張硯硯進來,沉烈只是輕輕的喝了一口水,看都沒有看張硯硯一眼,“什麼不明白,我難道沒說清楚麼?離婚,現在不行。你想要自由,想要換個環境,我可以答應你分開看看。你不是想回荊城麼?你可以回去看看你媽……”
“我……”
“還有什麼疑問麼?”沉烈揚了揚他濃烈的眉。
張硯硯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裡,她是想說什麼的,但是忽然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心口好像有些方小說西慢慢的碎了,然後順著上來,全部都堵在喉嚨口,堵得慌。
“我去收拾方小說西,明天就搬走。”有些使氣的,張硯硯握著門把,就要開門。
沉烈一邊翻檔案,一邊還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也不用那麼快,畢竟,你那邊現在算是無家可歸,對麼?”
言下之意,張硯硯還可以在這個屋簷下住幾天。
可是——
不需要!
張硯硯很想這麼硬氣的吼出聲,但是她沒有這個本事。因為,沉烈說的對,母親這一年來,從來沒有理過她,一年前,就已經說她沒有她這個女兒了。
也就是說,她真的是無家可歸。
一瞬間,張硯硯忽然覺得眼眶都是酸脹一片,有些熱熱的方小說西,快要掉下來。
吸了吸鼻子,她控制自己這種掉眼淚的**,點點頭,輕輕出聲:“謝謝。”
“嗯。出去吧。”沉烈還是語氣淡淡,揮手往張硯硯離開。
那個嫌棄的動作,讓張硯硯眼眶一紅,眼淚刷的掉下。
張硯硯開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結婚一年來,沉烈給她買了不少方小說西。
很多方小說西,都是以前的她只是想過,甚至想都沒有想的方小說西。
珠寶,首飾,還有各種衣服。
沉烈對她一向大方,各式各樣的方小說西對了幾個大衣櫃。
以至於,張硯硯在收拾方小說西的時候,深深的覺得自己要拿一個大卡車來運。
可是——
手撫著那些漂亮的衣衫,張硯硯頓了頓。
這些,都是沉烈買的。
各式各樣的名牌,還有很多手工定製的,昂貴的價錢,是張硯硯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
而她現在就要重新開始了,她要帶走這些其實從來都不是她的方小說西麼?
想了想,張硯硯又把裝進行李箱的方小說西又是倒了出來。
在衣帽間翻了很久,發現自己大學時代的廉價衣衫,居然只有幾件了。
不過,幸好,還有幾件。
張硯硯把他們放進行李箱。
然後,就是珠寶首飾了。
那些金燦燦的方小說西,一向很得女人的喜歡,尤其是很多都是玫瑰狀的,張硯硯真心捨不得。
可是,縱然是再不捨得,那也不是她的方小說西。
咬咬牙,張硯硯把珠寶也掏了出來,最後,看著沉烈上次帶給她的玫瑰項鍊,怎麼也捨不得放下。
想了想,張硯硯拿起玫瑰項鍊,套上自己的脖子。
真漂亮,張硯硯眼眶有點紅,不捨的摸著鏈子。深吸了一口氣,就這一樣好了,為這場失敗的婚姻,留個紀念好了。
好像,看價錢也不是太貴的樣子……
呼——
張硯硯撫著自己白嫩的脖子,再次的告訴自己。
一切,都會過去的。
張硯硯收拾了方小說西,剛好李小姐喊她下去吃午飯,對於滿室的狼藉,李小姐居然也沒有任何的詫異,只是冷漠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