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還是,她已經習慣了男人的神魂顛倒?我想不通。
通常,從一個美夢中醒來的時候,袁夙的做法是繼續寐著,享受那個夢的餘溫。所以第二天,我開始了隻身尋找冉苒。
我不願意就這樣醒來。
內心裡一個聲音在對著她苦笑:有什麼辦法呢?我是這樣喜歡你。
這麼大的D市,唯一有可能見到冉苒的地方便是那個有鴿群朝起夕落的中心廣場。沒有訓練和比賽的時間,我不是在廣場上,便是在學校去往廣場的公交車裡。每兩天給長舌姐姐打一通電話詢問冉苒是否有訊息,每天都要撥冉苒留下的那個號碼,企盼著聽見長長的“嘟”聲。我的晚飯會在廣場一角的麥當勞解決,靠窗的位子,要一個雙層吉士漢堡一個巨無霸,堅決不喝飲料,因為喝飲料須低頭,低頭便有可能錯過她。活了19歲半,我的生活從來沒有如此規律過。三年後,周鎂桐問我為什麼會有愛坐公交車,愛吃麥當勞的“怪癖”。我愣了老半天,竟然忘記回答她。
我等了冉苒28天,給長舌姐姐打了14個電話,只得到了同一個答案——她沒回來。
冉苒的手機在第25天的時候,提示音從“已停機”變成了“號碼不存在”。
麥當勞的點餐小MM忍不住在客少的時候塞給我一張漢堡+飲料的優惠券,繼而多給了我一個微笑和一杯可樂。
有一天,我甚至在公車上看見了冉苒,她給了我一個筆直的背影,長裙,瓢鞋。夕陽投在玻璃窗上,灼到了我的眼睛。我身體一振,之後的一秒鐘光暈漸漸降下。我發現她的個子沒有冉苒高,身材比冉苒差,頭髮是染過的,最顯著的是,她的髮絲飄在我臉上時少了那種讓我流淚的味道。
我的視線又開始模糊,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車廂裡並沒有風和灰塵。
我時常假設自己見到她時會是什麼樣子,懸念一天天推移,我假設的版本越來越多。後來我索性不想,因為那答案簡直浮出了水面——我一定扯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