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隱隱的有些巴望著他趕快走,這樣她的世界就徹底的清靜了。更何況現在什麼都說開了,她也就不用像之前那樣刻意的去維持著那些表面功夫,假裝在人前與秀才做出一副恩愛的模樣,雖然她的心底也有些開始留意秀才。
以前她做夢都想騎著毛驢獨自去趕集,逛街買東西順帶看美人兒,多自在啊,只是身邊有個秀才盯著這想法沒成功過,現在秀才好不容易要走了,她樂呵都來不及了。
不過現在幫著秀才收拾了一下行李,再看王元志和王元越兩個小孩一臉的不捨的模樣,林果香也多少被感染了,心裡也有些期期艾艾的。等幾個小的都走了,林果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秀才:“你身上的錢帶夠了麼?”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要囑咐秀才一個人在外多注意點身體之類的,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麼一句,至於其他的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心裡多少也覺得彆扭。
畢竟她與秀才並不是原本一開始就做夫妻的,所以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還是少了一些夫妻間才有的默契。
秀才聽到林果香的問話先是一愣,接著便眉開眼笑的把袖子裡的荷包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帶夠了,這裡面有二十兩銀子呢,反正到那兒用不了幾天就考試了,也用不了多少你不用擔心。”
林果香瞟了一眼秀才手中的荷包,那個是秀才磨著她讓她給做的,說什麼人家做妻子的都給自己男人做錢袋子,所以他也要,還說什麼這個是作為丈夫的基本福利。林果香那會兒還沒徹底的融合原身的記憶,所以就真的給他做了一個,雖然針腳啥的都不夠精緻,但是起碼樣式新穎,拿出去絕對是獨一份。
後來林果香才知道自己被秀才給誆了,一般村裡的人都是簡單的縫製個小布袋子用來裝錢的,哪兒像秀才說的那樣必須給自己老公制作荷包?還記得秀才當時拿著她剛縫製好的荷包出去好一通炫耀,把林冬青為首的一幫已經成家的男人給眼紅的不行,一個勁的在自家媳婦面前說起這個,把秀才給得意的差點就找不著北了。
為了這個,林果香甚至還被青禾給埋怨了,原因就是林冬青回去之後也磨著她給做一個荷包。青禾平時伺候完公婆還要照顧小的,沒事兒的時候還要做些家務,忙都忙不來了哪兒還有那個閒心去做什麼荷包?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所以對直間接給她找事兒做的秀才那段時間很是不待見,連同間接被牽連的林果香都被她好一通埋怨。
所以現在林果香每次看見這個荷包都會沒好氣的瞪秀才一眼,這回也不例外,直接就賞了秀才一個大白眼。秀才不以為意,反倒彎了彎唇角,然後寶貝似的把荷包放進了袖子裡。他這舉動倒是讓林果香窘了一回,不過也覺得甚是窩心,畢竟誰都想被人這樣當寶兒一樣的捧著。
“這點錢哪夠,萬一有需要怎麼辦?”林果香皺了皺眉,到自己的房間裡拿出十張面值二十兩銀子的銀票遞給秀才,“這些銀票你拿著,萬一遇到急事好歹能救救急。”隨便拿出六七十兩銀子都能買一匹新作的馬車和一匹壯實的好馬了,二百兩銀子再怎麼回來的錢肯定是夠了。
秀才也知道林果香的意思,於是也沒矯情,便爽快的收下了林果香遞給自己的銀票。反倒是林果香有點糾結,她忍不住問他:“你就不會客氣一回?”這怎麼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她應該做的似的?這感覺怎麼那麼不得勁呢?
這回換做秀才假裝驚訝的看著林果香反問:“你不是我媳婦嗎?”言下之意就是,咱們倆誰跟誰,還用得著分的這麼清楚?
這回換成林果香說不出話來,人家都說的這麼清楚了她還能怎麼說?再說下去就顯得生分了,這秀才都要去考試了還是順著他一回吧,別弄的他心情不好考場發揮不好,萬一考不上還得埋怨她。
想到這裡,林果香乾脆擺了擺手:“行了,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去看看烤箱裡的蛋糕好了沒有,等涼了裝食盒裡你帶著路上吃吧。”說完便出了秀才的房間去了鍋屋,去看她的蛋糕烤好了沒有。
一般別人家裡出遠門不是帶著饅頭就是帶著餅子,就是菜家裡條件好的也是帶著肉乾,不過林家村因為與縣裡距離不叫近,而林果香自己又非常討厭吃幹餅子和幹饅頭,所以便覺得秀才肯定也不喜歡吃,於是便給他烤制了一些能放的雞蛋糕和其他一些餅乾糕點做路上吃的乾糧。至於菜嘛,自然是能放置的滷肉了,反正現在天也不熱,放個幾天也不怕會壞掉。
秀才送林果香出了房間便站在門口彎著唇角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直至人進了鍋屋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