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面色慘白的瑤兒,將人用力的按坐在座位之上,低聲道:“瑤兒,今兒你也當一回主子!甭管鐵木耳,有事爺幫你扛著,就算不要小倌,也得坐著當一次主子!”
瑤兒呆了呆的眨了眨眼,失血的俏臉慢慢恢復血色,察覺自己居然與一國可汗同坐一桌,第一反應就是要起身,偏偏因為肩上的小手動彈不得。
“記住爺的話!坐著當一次主子!”
對於古人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歐陽笑笑從未想過以一己之力打破,只是瑤兒不同,既然要跟在她身邊,她就決不允許瑤兒對別人點頭哈腰,要剔除瑤兒骨子裡的奴性,這些只是開始。
鐵木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繼而豪爽一笑,“哈哈哈……小哥讓你坐著,你就坐著,不用拿本汗當外人。”
“兄弟,夠上道!”聞言,歐陽笑笑讚賞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側身在兩人中間坐下,還來不及說出下一句,房門就被人推開。
來人兩女一男,其中一女一男歐陽笑笑都認識,正是桃夭和婉兒。
見那騷狐狸扭著讓人噴血的腰肢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邊,反將婉兒擠到了瑤兒身邊,歐陽笑笑就有將這廝肢解的衝動。
你說,她千方百計的想將瑤兒引回正途,這丫的居然還將女人往瑤兒旁邊送?
一把將人推開,反將婉兒拉進懷裡,也不管桃夭面色如何,挑起婉兒的下巴,就在她臉頰烙下一吻。
‘唰’一下,桃夭的臉全黑了。
“爺,你你你喜歡女人?”鐵木耳被雷得不輕,舌頭怎麼也捋不直,成功扮演了一次結巴。
“爺喜歡女人,你有意見?”眉尾邪肆的一挑,幾分邪氣流露,看得桃夭和鐵木耳都是一愣。
“沒有。”回神後,鐵木耳忙不迭的搖頭。
“沒有就好。”餘光掃過桃夭不善的臉色,歐陽笑笑心裡直打鼓,趕在他發飆之前,快速轉移話題,“鐵木耳,爺爺你的確不用叫了,不過你還欠桃夭公子一個道歉。”
聞言,桃夭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似乎頗為受用歐陽笑笑這種‘打一拳給一顆糖吃’的做法。
這一次,鐵木耳倒也沒有矯情什麼,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十分誠懇的道:“桃夭公子,本汗為那天的話向你道歉。”
瀲灩的眸光中劃過一絲異彩,餘光從歐陽笑笑身上掠過,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揚,嬌聲道:“可汗言重了,奴家那日也有不對,在此向可汗道歉。”施然一禮,不卑不亢,雖有風塵之氣,卻有著風塵中人沒有的傲氣。
歐陽笑笑輕挑了一下眉梢,嘴角的笑意越發玩味起來,伸手將鐵木耳拽回座位,又指向瑤兒身邊的位置,笑著打圓場,“行了,就當不打不相識。爺今兒個高興,坐下陪爺喝兩杯。”
從胸膛中震出一陣酥麻的輕笑,這次桃夭也乾脆,身姿一旋就坐在了瑤兒身邊。可若細看,在他坐下的同時,座位悄然向一旁挪動了幾分,更加靠近歐陽笑笑,離瑤兒稍遠了一些。
不是沒有察覺到懷中婉兒的僵硬,但有的時候,裝傻也是一門藝術,特別是對於桃夭這種永遠摸不到深淺,卻能給她一種極度危險感的男人。
歐陽笑笑斂眸而笑,隨手端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飲起來,偶爾低頭哄婉兒喝上一杯,更多的時候只是靜靜的聽著樓下的喧譁之聲,微眯著鳳眸,似醉非醉。
“小哥在等人?”見她如此,桃夭輕笑著為她斟上一杯,妖異狹長的眸光深處藏著詭譎。
“唔,也不知道會不會來。”歐陽笑笑扶額笑著,鳳眸沁著一絲薄霧,似乎真的醉了。
見狀,鐵木耳適時的伸出手臂,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將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小哥你醉了,要不去奴家的房間休息?”宛轉的音調帶著蠱惑,歐陽笑笑卻是條件反射的一顫,硬撐著坐直身子,含醉的眼尾白了他一眼,惹得桃夭心神一蕩。
“妖孽,離爺遠點,當心爺把你給爆了!”
“奴家求之不得。”酥麻入骨的輕笑從紅唇中溢位,眼尾微微上挑,媚惑得不可思議,“小哥,難道你不懂奴家的心?”
臥槽,這妖孽居然有心?!
歐陽笑笑的震驚毫不掩飾,愕然的反問:“難道你也從狗嘴裡拯救下一些?”
什麼?
桃夭呆呆的眨了眨眼,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節奏。
鐵木耳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時端起酒杯自飲,目光牢牢鎖定著醉眼粉腮的‘男人’,對身旁的妖姬從未施捨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