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衍一臉驚豔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嘴裡不住地低嘆:“想不到啊想不到,這看起來嬌嬈嫵媚的雪蓉跳起舞來,竟是如此清心淡雅,而那看似靜水青竹般的玉笛,舞姿卻是火烈熱情,嘖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啊。。。。。。”轉臉看向同樣看得目不暇接的楚漓,“楚兄,你會選誰?”
“我啊。。。。。。”楚漓看都不看百里衍,下意識地說了兩個字,然後,沒了。
百里衍等了半天,終於意識到楚漓已經把他給忘了,頓時一臉汗然,“你會選誰啊到底?”
楚漓皺眉,斜眼瞪了百里衍一下,“先問他們。”
百里衍無奈,側過頭問喬漠,“喬兄呢?”
喬漠直接說道:“雪蓉。”
百里衍點頭。他一猜就知道喬漠會這樣選,性格使然,冷漠的人肯定喜歡清雅的東西。。。。。。他接著轉過臉看了看秦泊,邪邪一笑,“秦兄會選玉笛吧?”
“也許吧。”秦泊搖著自己的金邊銀裡扇,朝百里衍笑道,眼光似是不經意地劃過了楚漓的側臉。
百里衍又迴轉過去,輕咳了一聲,“楚兄。。。。。。”
“你呢?”楚漓反問。
“我就是不知道該選誰,才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楚漓點頭“哦”了一聲,“我啊。。。。。。”秦泊喬漠不禁也暗暗凝神聽著,只見楚漓看了看雪蓉,又轉向玉笛,嘴角一翹,“等一會兒結束了,哪邊人少我就站哪邊去。”
百里衍一怔,“。。。。。。好主意!”
********************
宮正滄靠在椅背上,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少年的絕世容顏,不覺眉頭深皺。
那張臉,那眉那眼,竟與她有些相似。。。。。。
楚漓。。。。。。
門外響起兩聲叩門聲,宮天翔的聲音難掩急色,“爹,出事了!”
宮正滄似怔了怔,轉而自嘲地低笑了聲。是了,這天下長相相似之人幾何多,也許只是因為這孩子實在俊美,才會讓他想起了她來。他會娶嫣如,不也是因為嫣如與她有幾分神似麼。。。。。。她和那人的孩子十幾年前就已胎死腹中,他可是親眼所見。。。。。。一陣難忍的心絞之痛襲來,宮正滄狠狠扣住了心口,大喘不止。
“爹!”宮天翔見屋裡竟無動靜,事情又實在緊急,只得推了門進去,卻見宮正滄正撫著心口,一臉慘白,趕忙奔了過去,“爹!你怎麼了?”
絞痛漸淡,宮正滄暗運內力舒活了一番,不適很快過去了,面色也恢復了正常,他抬眼看看宮天翔,“什麼事如此慌張?”
“爹,你剛才怎麼了?”
宮正滄卻有些不耐,“說你的事!”
宮天翔抿了抿嘴,退後一步,“莊裡突然流言四起,都在傳。。。。。。咱們宮家可改練那《無憂快意劍》。。。。。。”
“砰”一聲大響,宮正滄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梨木扶靠,怒道:“無恥小兒!”頓了頓,“那兩人現在何處?”
“不在房中,暗衛沒見他們出去,可能被故意避開了。。。。。。”
宮正滄想了想,又問:“楚漓呢?”
“申時和一個叫李演的出了莊,跟去的暗衛最後見他們朝著陽州城去了。”
“李演?”
“晉州州判杜文遠的侄子,今次跟著杜文遠之子杜華章一起來的,紈絝而已。”
宮正滄點了點頭,轉而道:“你吩咐宮賜出去闢謠,盡力絕了這流言。你自去廖習風那裡看看,東西拿到前定要穩住他。”
“那江叔叔那裡。。。。。。”
宮正滄按了按額,“我親自去。”
********************
楚漓笑了,這,誰故意安排的吧?
樂停舞止後,經過一陣雜亂的鬨鬧,原本人挨人的街面很快涇渭分明地站成了兩邊,中間竟空出了兩人寬的通道來。
已經查完了對邊兒人數的雙方跑堂各自大吼報了數目。
“百卉樓,六十四人。”
“秦楚樓,六十四人。”
人們議論了起來,如此勢均力敵的比試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有人突然指著一旁道:“那邊還有人!”人們瞬時都朝著那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用說,那當然是還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楚漓四人。
兩邊的跑堂在自家老闆的示意下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