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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劍刺空,烏光緊接又起,一記橫掃逼得宮正滄又飛退兩步。烏光去勢不回,人隨劍走,在旁的白玉石欄上借力一轉,直挑宮正滄身側死角。宮正滄這才恍然,剛剛那記橫掃只是虛招,這一劍才是真意,奈何那人以有心算他無心,眼看劍光即將臨身,他雙腳卻還未著地,只得急運內力於右臂,從身後鉗住那烏劍。

烏劍被制,使劍的那人卻眼光一諷,握劍的手一抖一收,一道雪光乍現,如雷鳴電轉般又朝宮正滄而去。

宮正滄眼角一跳,兩指夾著那劍鞘使力不上,只得匆匆一擋,卻被那雪光一顫之下輕鬆挑開,卻在此時,他左腳碰地,險險向外躲了開去,耳中卻聽“呲啦”一聲,他側腰之處的外袍被撩開了一道尺長的口子。

“無意,住手。”使劍那人還要動作,卻被高閣上一聲輕喝止住了。他看了眼宮正滄的破衣,撇了下嘴,走過去拾起自己的劍鞘,腳步一蹬,便朝左邊的側閣飛身過去,轉眼沒入了曲廻的樓臺間。

宮正滄看著那人消失不見,才轉臉看向站在高閣上那滿是書卷氣的男人,“無意的進步之快,真讓我驚訝。書晨兄弟果不愧為江前輩的後人!”

頭戴綸巾,身著儒袍,江書晨的臉色因長年的不見光日而顯得慘白,身體也因為長久地鑽研武學典籍而變得淡薄羸弱,只有那雙淡褐色的眼睛卻如天外星辰一般透著睿智雍華的光彩。他淡然一笑,搖頭道:“無意本就資質上佳,我只是稍作點撥而已,算不得什麼。”停頓一剎,他直直看著宮正滄的眼睛,“宮兄此次親身前來,是否絕學一事又有變故?”

“我無事便不能來看看兄弟嗎?”宮正滄抬腳蹬上閣前精細打磨的石階,“你怎能把我想得那樣淡情薄義?”

“呵呵,是我不對,宮兄不要介懷。”江書晨歉意一笑,轉而有些唏噓道:“不過此事我始終覺得對不起白露侄女,我們的圖謀竟要讓她一個小女孩家的如此。。。。。。”

“她姓宮,自然要為宮家做她該做的,書晨兄弟多慮了。”宮正滄蹬上最後一階石階,滿臉笑意拉起江書晨的手臂,“你身體不好,咱們進去坐下再聊,我可是很想聽聽你是如何點撥無意的,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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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樓後院的一間廂房門被推開,香墨和青遙攙扶著腳步虛浮一臉醉意的楚漓搖搖晃晃地進來,小心地將他放倒在床上,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楚爺看著也不壯碩,怎麼卻會如此沉?”香墨甩著酸酸的兩手,咕噥著。

“那麼多話,快去吩咐人打了熱水來,楚爺雖然醉了,也得擦洗一番才能睡得舒服。”青遙點了點香墨的額頭,轉身蹲下替楚漓脫鞋解襪。

香墨“哎”了一聲,小跑著出去了。

給楚漓脫了鞋襪,青遙又起身替楚漓解頻寬衣,眼眸一抬,便看見了楚漓半闔著黑瞳臉帶輕笑的醉顏,手上動作禁不住一滯。

青遙五歲就被賣進了勾欄,八歲開始被調教,十三歲被轉賣到了秦楚樓,便開始真正接待前來玩樂的男人,算到今日,他已在這煙花之地混蕩了十年。十年煙雨,不算長,他卻已經見過了這世間大多的人情冷暖,悲態炎涼。

眼前這姓楚的少年,怕是和自己年歲相差無幾吧?卻是一身金貴,滿臉榮華,走到哪裡都是受人伺候的主兒。

這人人相較,真真是雲泥之別。

“青遙哥哥,熱水來了!”香墨人未到,聲先至,青遙一驚,忙重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待香墨帶著提著大桶熱水的僕役進來,便笑著轉頭看去:“水來了還要我接著麼?直去倒在那浴桶裡便好了。”

香墨皺著鼻子吐了吐舌尖,招呼著僕役過去倒水。

青遙輕輕拍了拍楚漓,“爺,起來洗洗身子吧?酒汗最黏…膩,您睡著不會舒服的。”

楚漓黑瞳睜了睜,神情一片模糊迷茫,皺眉哼了兩聲,轉身又要趴著睡去。

青遙無奈,扭頭對香墨道:“把毛巾溼一溼拿過來,就這樣給爺擦擦身子吧。”

“好的。”香墨吩咐僕役出去,關好了門,返身拿了兩條毛巾過去溼熱水,擰乾了拿到床邊,青遙將將替楚漓退了外袍,解開了裡衣。

青遙接過毛巾先給楚漓擦了把臉,兩人又合力給楚漓抹了一遍上身,香墨轉身去洗毛巾,青遙正低頭要伸手去解楚漓的褲帶,卻突然聞見一股幽香,接著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剛走了兩步的香墨也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倒地,被楚漓一把撈住了。

將兩人安置在床上,楚漓大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