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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早在與王如衍還不熟悉的時候……

如此才子佳人倒也是一幅美景,奈何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心思,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

阮棠綾沒去書房直徑回了喬木軒,阮大壯三天沒出現,她估摸著阮肅在道上的朋友也該查出了點陸尋風的身份。

偏巧阮大壯來得正是時候,阮棠綾一腳剛踏進屋,屋頂就有了響聲。

“棠綾,棠綾,有訊息了。”

阮棠綾頓時警覺:“怎麼說?”

“陸尋風出生在東隅,八年前來得京城,三年前才參加的文舉,雖是當年的探花,可這名頭得來的卻著實奇怪。”阮大壯說道,“陸尋風那年的成績是第四,就在公佈成績的那天,原來的探花卻被查出父親系一個命案的兇手,被取消了資格,是以將陸尋風提到了第三。”

犯人的子女是不能文舉的,可在文舉之前就應該查清了各家的身份,怎會在公佈成績時才查出來?

“沒有搞錯?”

“沒有。”阮大壯回答,“據說是殿試當天父親犯得案,你說這奇不奇怪?”

所以陸尋風名正言順成了探花,早先在國文館做學士,可期間因其放蕩不羈的作風得罪了不少人又被抓到了把柄,無奈離了官場,又遲遲不回東隅。

他能在京城留下來還用著昂貴的摺扇,除非私下裡有別的收入來源,又或是……阮棠綾深邃眉頭想不通透。

不料阮大壯又加了一句:“道上的訊息說,陸尋風被趕出國文館之後曾有人想招他入府做幕僚,卻被他拒絕了。”

阮棠綾頓時一驚:“誰?”

“季微明。”阮大壯沉痛地回答。

“所以,季微明這是被陸尋風拒絕過一次,才使得他心生怨恨故意燒了陸尋風的畫冊,以報一拒之仇?”等等!阮棠綾覺得自己的關注點竟然如此偏,這麼一來,季微明豈不是又落下了口實在她這裡!

想到季微明竟也會被人拒,阮棠綾頓時心情明媚,連看房梁都覺得閃閃發光:“大壯,你真是太棒了!”

阮大壯無語凝噎:“棠綾,你好像沒聽懂情報的意思。”

……

阮棠綾是懷著愚弄的心情去找季微明的,當她跑到書房看見那一副美人磨墨的景象時便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

進去,便要打破這微妙的氣氛。季微明一直低著頭作畫,心無旁騖,這般認真的模樣竟有他筆下的風竹之姿。秦拂玉一點一點磨著墨,眼神卻空洞地飄在書房的上空。

阮棠綾頓時想到鹿鳴巷隔壁遇見的她,心事重重。

進退了幾步,阮棠綾正打算打道回府,季微明卻仰起頭,衝著阮棠綾招了招手:“棠棠,快過來看看!”

阮棠綾為難地上前幾步,看了眼秦拂玉,她沒有任何反應,便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怎麼樣?”季微明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是不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神來之筆絕世珍品?”

“季微明,這麼自吹自擂,你真的不慚愧嗎?”若說阮棠綾在秦拂玉面前說不識字是裝的,那麼她倒是真看不懂這般寫意的畫卷。唯一看懂的,是季微明頗不要臉的自我欣賞。

“有何慚愧?”季微明戳著手沾沾自喜,“千金難買,一畫難求。若非是王如衍,我還真不答應。”

秦拂玉有意無意地看了季微明一眼,紙上數竿蒼翠擬龍形,半山寒色中與春天爭風,千金難買,著實不虛。

只是那作畫之人情願與一個不懂畫的女子玩笑,也不願與懂畫之人交談。

就好似自己站在這裡是給多餘的。

秦拂玉悄悄離了開去,只聽到書房裡阮棠綾嘀咕了一聲:“這玩意兒我爹可以用麵粉糊出來。”

“當真能,那也是前無古人的絕技。”季微明並不吝嗇對阮肅的誇獎。

兩人是都看見秦拂玉離開了,眼神相對,阮棠綾帶著疑惑,季微明卻清泠得有些冷漠。

“我爹說就沒有他用麵粉糊不出來的東西。”阮棠綾便看著秦拂玉喃喃說道,就好似老爹是心裡的大英雄,哪怕只是撂了一掛寬面,那也是別人比不得的。

自從阮棠綾來了以後,季微明聽邊聽到最多的詞是麵粉,吃到最多的是麵粉,聞到最多的也是麵粉。

好像整個人生都被面粉充斥了一般,如影隨形。

他左右打量阮棠綾,晃了晃她的肩膀:“棠棠,我能換個稱呼麼?”

阮棠綾瞟了個白眼給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