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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幾眼,似乎在尋找秦拂玉。

季微明翻了幾頁點了點頭:“有勞,季東,帶陸公子去領點賞錢。”

陸尋風聽到賞錢二字眼前一亮,季微明看在眼裡,笑而不語。

等到他們出去了,屋裡便只剩他和阮棠綾兩人。

書頁嘩嘩地翻響,季微明的手指染上了點墨汁,嗅了嗅,一股清淡的墨香味,季微明抿嘴一笑,繼續看畫冊。

阮棠綾便稍有不滿:“季微明,這書是給我的,你還給我!”

季微明抬頭看著一臉賭氣的阮棠綾,眼眸含笑:“娘子,你的就是我的。”

他一喊娘子,阮棠綾只覺得整個人都酥了一半,不是被迷酥的,而是被炸酥的。箇中滋味猶如五香麵糰,說不出酸甜苦辣。

阮棠綾很是委屈,撅著嘴好似要哭出來:“你一個大紀郡王世子,有必要和我搶一本畫冊麼?”

心道要哭了要哭了眼淚要留下來了,結果季微明拂袖站起在她面前,半俯下身看著她眼眶裡怎麼都擠不出來的淚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棠棠不哭,一本畫冊而已,明天我給你親自畫一本!”

“喂!”阮棠綾想扯住季微明,他已經走出了屋門,抱著陸尋風的畫冊美滋滋地回房了。

阮棠綾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真想問問季嘯這要是想抓季微明就快點抓,想殺就快殺,也好還她一個自由身。

她這個名義上的世子妃實際上的免費保鏢,當得一點都不愉快。

……

季微明隨手翻了翻這本書,季東已經送走了陸尋風。

“世子,這書……”季東想說,這書不是夫人要的麼,您看這種全圖版的雜史,說不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季微明蹙著眉翻了幾頁,撕了幾頁紙下來,起身道:“走,去書房!”

季東看著那本完整的書被季微明撕成了好幾份,思索著恐怕一會兒阮棠綾就該生氣了。

可季微明為什麼要撕書,難道這書有什麼秘密?

兩人去了書房,季微明翻開陸尋風送來的那本書,季東在一旁研磨。季微明的下筆速度很快,幾乎是飛速臨摹陸尋風的書,一頁一頁,直到深夜。

阮棠綾左等右等季微明不把書送回來,關了喬木軒屋子的門,獨自抽出一把扇子左右打量。

阮肅說陸尋風的扇子有問題,可她只看見扇子前後的八個大字,若說不正常,那便是扇子的材質!

陸尋風既然落魄到要賣書為生,又怎用得起那般昂貴的黑紙扇?

來歷不凡,此刻阮棠綾已經不覺得在書市碰見陸尋風是個偶然,而他突然願意為阮棠綾畫一本雜史也不是為了引起秦拂玉的注意。那麼他又是誰?

最近在京城活動的人馬,除了季嘯手下和阮肅這一班,恐怕還有些魚目混雜,難怪即使季微明身邊高手雲集,阮肅還是不放心他的安全。

阮棠綾盯著手上的摺扇就好像那是陸尋風手裡的那把,想到秦拂玉早先對陸尋風的態度,又覺得她不至於是季嘯的人。倘若是秦拂玉的自己人,大抵不會讓阮棠綾產生那種兩人之間的疏離感。

像季微明那種看起來放浪形骸又無所事事的人實則精明的很,阮棠綾斷定季微明突然拿走那本書一定和陸尋風有關。

悄悄離了喬木軒,遠遠地看見書房裡的燈亮著,季東顯得不那麼精神,季微明卻專心致志地在寫著什麼。

旁邊躺著一本書,阮棠綾一眼便看出那是陸尋風帶過來的那本。

疏影橫斜,月色清輝,遠望寧靜安謐,褪去白天的喧囂和偽裝,她打心裡覺得,季微明就像一隻寄居蟹,寄於京城的朱漆豪宅之下,看似經不起風雨,卻在等待暴風雨。突然有點期待他能安然回到西懷,如此,便能看見一個真正的季微明瞭吧?

微風徐來,暗香浮動,阮棠綾嗅了嗅空氣中一絲微不足道的香味,立刻擇了個位置躲了起來。

容錦蘭花的胭脂香,秦拂玉就在附近!

深更半夜,她來書房作何?莫非以為書房和前些天一樣無人,所以要進去搜查什麼?

可那香味總是若隱若現地漂浮在空氣中,絲毫沒有靠近書房的意思。秦拂玉定是看見季微明瞭,所以才在遠處觀望?

四下瞅了瞅,秦拂玉並沒有藏起來,阮棠綾能看見她如夜色下的碧竹一樣亭亭玉立,就在書房正對門的院子裡,專注地看著書房裡的季微明,風吹不動的冰冷眼神裡突然有了些許似水柔情,便好似看著心頭的好,一眨不眨。

季微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