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弟子得來的訊息,那人不像是玄靈武院的天才弟子。”高角戰戰兢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你是這麼想的?”甘坤坐回到延侯送給他的那張青銅大椅上,耷拉著眼皮瞥來,顯然是在等待高角的解釋。
“他的修為太低。堂堂玄靈武院,在我們破碎王朝九大武院之中排在首位。身為玄靈武院的天才弟子,不可能只有初級金仙的修為。”
甘坤“唔”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可誰都能看得出,他有些失望。
他揮揮手,默默地注視著一眾弟子施禮退下。而後懶洋洋的靠在大椅上,眼眸深處透著無奈。
高角,絕對是笨蛋中的笨蛋,就連哈米人隱藏真元的秘法都不知道。
表面看起來,那人的修為只是初級金仙,可誰又敢說,他不是一尊玄神?
而且,如果那人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那會更加可怕。
掌握有金蛋的人,並不僅僅是玄靈武院的天才弟子,還有聖祖皇朝的皇子……
深夜,荒漠。
肖簫赤著足,一襲湛藍色的長裙隨風飄擺,如同蔚藍的海水輕輕盪漾。
在她面前,站著九位青衫人。
“黃師兄怎麼沒有來?”她問。
“黃師弟帶了一隊人,前去剿滅哈米人。”一位面容消瘦中年人回道:“等到天亮,他們就會趕回來。”
“不過是一些蠻荒草寇,如果換成是我,根本不屑於出手。”一個白麵男子說道。
“黃師兄也真是,為了幾個不入流的小毛賊,竟然耽誤了匯合的時間。”
“懲奸除惡,乃是我輩中人的本分。”面容消瘦的中年人淡淡的說,“勿輕小罪,以為無殃;水滴雖微,漸盈大器。”
眾人神色一凜,齊聲說道:“嚴師兄教訓的是!”
“煩請諸位師兄在此等候,天亮以後,到海濱尋我。”
聲音還在,肖簫卻已經化成一串虛影,掠身遠去。
海濱,晨起。
旭日未見,天邊隱隱露出一線魚白。
妖獸的嚎叫聲漸漸隱去,唐善已經準備上路。
就在這時,一條藍色的虛影,有如驚鴻一瞥,在他的目光中閃過。
定睛看過,竟然是一位絕色美人,身著一襲湛藍色的長裙,赤著一雙完美無瑕地玉足,俏生生出現在海灘上。
來人自然就是肖簫。
秀髮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楊醉春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眉淡拂青山,杏目凝秋水。朱唇綴一顆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王,玲瓏嘴角,噙著歡笑。一雙明眸,卻是水光流轉……
唐善有些發傻,在他眼中,青青的美麗已經堪稱完美。他從沒有想過,還有人可以在姿色上勝過青青一籌。
肖簫微微挑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輕輕頜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將視線移向廣闊的海面。
唐善心中一顫,因為他從肖簫的笑容中讀到了一絲憂傷。
淡淡的憂傷,竟然牽動了他的心,隱隱作痛。
肖簫早已習慣了陌生男人的目光,或傾慕、或猥瑣、或是**裸野獸般的粗暴……
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讀懂了她,而且像是受到了她的感染,臉上也露出一絲憂傷,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姑娘如何稱呼?”唐善隨口問著,不帶有一絲邪念。
“肖簫。”肖簫也不隱瞞,如實相告。
“唐善。”唐善自我介紹。
“幸會!”肖簫應付了一聲。
“感謝姑娘!”唐善躬身施禮。
“感謝?”肖簫的眸子裡閃爍著不解。
唐善右手虛扣,似握長劍,緩緩掃出,笑道:“如果不是你一劍斬殺了十萬海妖,在下想在這裡營建洞府,恐怕還要多費些手腳。”
“噢!”肖簫嫣然一笑,“原來是為了那眼靈氣泉。”她輕輕搖頭,“那裡的靈氣還算濃郁,雖然量很少,但供你一個人修煉應該綽綽有餘。只可惜,它要間隔一個時辰才會噴發一次。”她說話的口氣如同嚼蠟,顯然對於那眼靈氣泉心存不屑。
雖然是感謝,可卻是肖簫的無意之舉。唐善道過謝之後,便負手站海邊,不再言聲。
肖簫也是如此,一言不發,把目光轉向大海深處,迎向朝陽。
火紅的太陽,溫暖,但不刺眼。從海底徐徐升起。
“真美!”肖簫動情的喃喃著。
“是很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