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秋姑娘一張嘴、奴婢一張嘴,各有各的說法,旁人也的確分辨不出個真假來。奴婢除了坦白說自己沒有做過之外,不知道還能有何漢語。只望太后能夠明鑑。”
太后點點頭,問道:“知秋,你說冬雪給了你一張字條,那字條何在?”
“被……被奴婢吃了。”知秋道。
“何以吃了?”太后又問。
“奴婢……奴婢還以為字條是卓酒寫的,奴婢羞於讓人知道自己和卓酒的事兒。”知秋道。
“如此說來,你指證冬雪陷害你,是無憑無據了?”太后問。
第七百一十九章:深夜查案
知秋著急:“可奴婢說的的確句句屬實啊太后!更何況在場之人……包括陛下,都看到冬雪撞到了奴婢,又扶起了奴婢!”
“知秋姑娘,我是撞到了你不假、也扶起了你不假,可我確實沒有給你什麼字條。你若記恨我撞到了你,也不必以這種方式來陷害我吧?”冬雪很有些生氣的樣子,“枉我一直以為你心思單純,卻不想,原來一直是我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陰險算計之人!”
“你……明明是你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和你家主子設計陷害我們,卻怎能說得這般理直氣壯?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就不怕日後遭報應嗎?”知秋氣得不輕,胸口劇烈起伏著。
知秋這般言語無狀,但容菀汐卻並未阻止她,而是由著她說下去。太后自然不會相信知秋的話,而且就算相信了,在此時,卻也不可能表露出相信的樣子來。但皇上的心中,或許會有進一步的分辨。畢竟皇上與她們在潛邸中相處日久,對知秋的性子還是有所瞭解的。
“你殺人都不怕遭報應,我們鍾翠宮問心無愧,怕什麼?”冬雪被知秋激怒似的,也失了分寸。
“夠了”,太后被她們兩個吵得頭疼,揉著額頭道,“你們都說自己有理,但卻各自都拿不出證據來。哀家當時沒在場,只憑你們兩人各自的一面之詞,也實在分辨不出孰是孰非來……今兒夜已深,哀家乏了,至於你們爭論的是非,不如稍後再議。今晚,你仨便都去慎刑司悔過去,想清楚了,明兒哀家審你們之時,你們好說實話。”
冬雪急道:“太后明鑑,奴婢家主子此時仍舊昏迷不醒,奴婢豈能離了主子呢?主子用奴婢用慣了,若是一會兒有什麼閃失、急著要用人,身邊兒的奴才們又不得力,可怎生是好呢!奴婢行得正坐得直,便是十個慎刑司的刑罰加起來,奴婢也不怕,可奴婢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主子!懇請太后明鑑!”
“你放心,薄妃那邊有太醫照看著,哀家也會派人去盯著,豈會出亂子?你只管顧好你自己的事兒便罷了。若你果真行得正坐得直,則更應該去慎刑司走一遭,以證你的清白。”
“奴婢是清白沒錯,但奴婢斷不能離開主子!不若太后直接定了奴婢的罪吧!不管知秋說什麼,奴婢都應下就是了!只求太后能開恩,讓奴婢守著主子,看到主子安好,奴婢也就放心了。到時候太后和皇后娘娘對奴婢要殺要剮,奴婢都毫無怨言!”
“你這是何意?哀家豈是那種不明是非胡亂定罪的糊塗人?哀家既然插手此事,定然要將此事的真相查出來,查得明明白白的……夠了,莫要再說,哀家乏了……”
“皇帝”,太后看向皇上,道,“哀家將這三個奴婢同時打入慎刑司,且在事情沒查出之前,封了漪瀾宮、鍾翠宮、霜露閣這三處,不許這三宮裡的主子出去,你意下如何?”
將這仨奴婢帶走,皇上自然沒什麼異議。主要是,即便有異議,他也沒法子說啊。太后並不只是帶走知秋一個人,而是連小桃和冬雪也帶上了,擺明了公平公允,他若還攔著,可太說不過去。但是封宮……
其實,也好。
如今被母后這麼一鬧,這事兒已經不可能善了了。更何況畢竟是在蓬萊殿上發生的事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讓薄馨蘭不再鬧、讓宮裡的人不在多說多議論,這事兒就真的結了嗎?不會。
這件事情若是不了了之,其實縱容的並不只是菀汐,或許還有馨蘭和穎月。不管這作惡之人到底是菀汐,還是馨蘭和穎月聯手,只要他一日沒將這人給真的揪出來,這人便定會再次有所行動。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一根犟筋,那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只不過有的人更會審時度勢一些,覺得情況不允許,便不會繼續下去。但有的人,卻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馨蘭和穎月的籌謀,那麼唯一能讓她們收手的法子,就是告訴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