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壓根兒就不可能讓她嫁到趙家來!公公摳門兒得像個鐵公雞,趙康有錢卻也從來都不會填補到家裡來。府裡主子們每頓飯只有兩道菜,還不如丞相府裡的奴婢,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說到底,還不是人人都為了自己?都為了自己的面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一次,她也別那麼傻地想著別把誰牽扯進來,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就行了?
先報復了秦穎月,練練手兒,成了,再去對付趙康。
前半生她已經活得很糊塗很失敗了,這下絕對不能再糊塗下去。
秦穎萱帶著滿心的算計,回到孃家,推心置腹地和她父親說了一番。秦羽聽了,覺得女兒說得的確有道理。點頭沉吟道:“不錯……的確是這個理兒。咱們不管不問,讓外頭笑話咱們丞相府沒人情味兒。咱們去接了,她不願意回來、宸王捨不得放人,錯處則是在他們身上……”
一旁的魏夫人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想要說什麼,但最終話到嘴邊兒,還是嚥了下去。
知女莫若母,萱兒忽然回來勸說她父親,看起來是在為她父親的名聲著想,只怕心裡……是揣著什麼別的謀劃呢吧?
她知道女兒心裡苦,恨透了秦穎月。這一次秦穎月被逐出庸王府,在外頭形單影隻的,豈不剛好是出口惡氣的好機會?不如就讓女兒這麼謀劃一番,好歹能把心裡的怨氣出一出。如果能成,剛好為他們丞相府剷除了一個禍患;若是不能成,只要別出什麼大亂子就行了。不過是一些暗地的事,再失敗也錯不到哪兒去。
第五百三十六章:所謂父親
秦羽得了女兒的提醒,再加上自己夫人的勸說,也覺得此事不宜拖得太久,便即刻去辦了。
秦羽走後,屋子裡只剩下魏夫人和秦穎萱和綠芍三人,魏夫人支走了綠芍,方低聲問道:“萱兒,你有什麼打算?”
秦穎萱不解道:“什麼‘什麼打算’?”
魏夫人道:“對付秦穎月啊!你讓你爹去宸王那兒問秦穎月的下落,是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秦穎萱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將自己的打算告訴給母親。萬一母親和父親是一條船上的,回頭兒告訴給了父親,父親再百般阻攔,她已經謀劃好的事情,不是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父親已經去宸王府了,可是等於這事兒已經成功了一半兒。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半成功,可不能輕易就葬送了。
因而繼續裝傻,笑道:“哎呀……娘……你想什麼呢?女兒何曾想過要對付秦穎月啊?各過各的日子,誰能礙得了誰呢!女兒這不是擔心父親麼!”
見女兒咬死了不說,魏夫人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嘆了一聲兒,道:“不管怎麼說,你可千萬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把自己暴露出來,明白嗎?成不成不要緊,要緊的是,別牽扯到你自己……哎……”
魏夫人只覺得千叮嚀萬囑咐,也說不盡自己的擔憂。可卻也發現,女兒根本就沒有仔細聽。
女兒自從含恨嫁給趙康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兒似的。她這個做孃親的,只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半點兒奈何不得。萱兒從小兒就是個倔脾氣,心裡認準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且又是自己極能守住心事的,但凡是她不想說的事,誰問也問不出來。
……
宸王正在府裡等著卓酒的回稟,就見門口兒小廝來報,說是,丞相大人來了。
“傳。”宸王靜了一瞬,便平靜吩咐道。
看來秦羽是自己回過神兒來了,覺得事情不能做得太難看。畢竟月兒是丞相府裡的庶出小姐,如今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若是丞相府那邊沒個反應,難免秦羽會遭到百姓們和同僚們的詬病。覺得他為了避嫌,竟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若是傳到父皇耳中,父皇也必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主兒,。
宸王在昭德院的小書房裡見秦羽。因著容菀汐不在,秦羽便也不必刻意避諱著什麼。只是目不斜視地直接進了小書房而已。
“丞相快請坐”,宸王笑道,“本該親自去迎你的,只是忽然想到,丞相此番前來,必定不願意讓他人知曉,本王也便不好將事情鬧大了。”
對於一直持中立態度的秦丞相,宸王是很想要拉攏的。不是想要用他做什麼,實際上並沒什麼能用到他的地方。只是為了不讓他站在自己的對立面而已。畢竟多一個敵人,總是要多費幾分心神對付不是?
被宸王直接說明了前來意圖,秦羽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兒,道:“下官的來意,殿下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