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江大有就離開了廠子，驅車離去。

原地的幾位師傅中，那位老陳師傅是咬牙切齒的瞪了周哲和白二狗所在的方向一眼，罵罵咧咧的開始檢查腳下的“廢料”，那些有價值的“廢料”……

……

優等區的棚中，白二狗面色如常，不動聲色的說道：

“江大有離開了，看來這個小王真有問題，已經通風報信了。”

周哲的眼睛依舊看著一塊塊石頭上的批註，他是在學習，學習白二狗對於原石價值的甄別，而不是他簡單粗暴的憑感覺。

“意料之中，如果陸奶奶身邊沒有人出問題，不至於事情演變到如今不好收場的地步，如果石場和加工廠沒有人有問題，不至於出現如此多的劣等貨沒被查出來，還是客戶那邊暴雷才鬧的人盡皆知。”

白二狗手裡繼續寫著什麼，認同道：

“不錯，但他們的動力和意圖還有待查證。畢竟都在陸氏珠寶吃飯，陽奉陰違賺點黑心錢沒關係，但如果把鍋都砸了，他們也得完蛋，這不合情理！”

周哲微笑點頭，白二狗能在燕京混出名頭，的確有幾把刷子。

他是憑藉前世的偵查經驗有了一系列的觀察和猜想，可白二狗呢？竟然也能透過一天多的時間看出這麼多，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雖然陸氏珠寶風雨飄搖，但咱們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查，萬一逼的狗急跳牆，背後的一系列關聯肯定會被切斷的。”

白二狗聞言卻有些無奈了，苦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繼續隱藏，把你的一些猜測說給王勝易聽不就暴露了？也會把咱們陷入危險之中，不怕嗎？”

周哲神秘一笑，眼睛暼見江大有的汽車背影，呢喃道：

“白爺不也不怕嗎？做的越多錯的越多，不給他們動的理由，我們怎麼能抓住更多的尾巴……”

白二狗聞言滿是欣賞，看著周哲年輕的過分的臉感嘆道：

“我活過今天都不知道明天在哪裡，不怕！而且你小子如此淡然，肯定是有所依仗了，比如你的實力，或者其他……”

周哲面不改色，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不否認也不肯定。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