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密他敢做出對不起瓦崗的事的話,我單雄信第一個饒不了他。”
第三十章 李密上位
第二天辰時,李密的登基大典在瓦崗軍營裡舉行,我只是個看熱鬧的人也佔據了一個席位,接受陳咬金的邀請,不管是心有不甘還是心悅誠服的都來了,一個也不少,李密身著王者之裝,頭頂王冠,手持瓦崗當家人大印,站在王位前,王伯當與徐茂公站在其左右邊,待眾人參拜過完,李密正式宣佈瓦崗改為大魏國,自稱魏王,封王伯當為大魏國丞相,秦叔寶為大元帥,其他人的官位均不變。
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密上位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擇日攻打由新文禮看守的虹霓關,一提到這個事,原本垂頭喪氣的弟兄們,一下子精神抖擻,歡呼雀躍著,只有 ;徐茂公一人看起來完全不在狀態下似得,由始至終,他一直都是反對這麼早就虹霓關下手的,早前有翟讓在,還可以壓得住,現在翟讓死了,疑兇又是新文禮,弟兄們怎會放過他呢,加上新王李密更是早就對虹霓關虎視眈眈,如今大權在握,他會乘勝追擊實乃意料之中的事,可我不明白的是,徐茂公究竟在擔憂什麼?
登基大典已結束,將士們也漸漸散去了,我看到徐茂公剛走出瓦崗大營,便小跑過去,留住了他,說道:“徐軍師,請留步。”
徐茂公回過頭來,問道:“程姑娘找貧道有何事?”
我問他道:“如今要攻打虹霓關,取新文禮首級已成定局,可程惜看的出,徐軍師還在此事上憂心忡忡著,軍事在擔心什麼?”
我的話正中徐茂公的下懷,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頃刻又恢復了安然的神態,說道:“程姑娘真是慧眼,一眼看出了貧道的心事,可程姑娘可否猜一下,貧道在擔心什麼?”
我想了想,還是不敢妄下斷語,便回道:“請軍師明示。”
徐茂公說:“程姑娘不算是我們瓦崗中人,何以對瓦崗的事如此上心呢。”他的話真是戳中了我的肋骨,言外之意是不是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可我還是不死心的說道:“瓦崗裡的人個個都對我很好,先王翟讓更是不介乎我是外人還願意收留我在這裡,所以程惜想關心瓦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知道軍師心裡的擔憂是有關於瓦崗的興衰成敗,如若攻打虹霓關時機未到的話,徐軍師何不勸服魏王將此事暫缺閣下。”我承認我這樣說是存在私心的,只是不忍心看著新文禮枉死擺了。
“剛才登基大典程姑娘也在場,魏王對此事的堅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爾等的三言兩語就能勸服的,聽貧道一句,程姑娘還是別記掛這事了,一切上天自有定數,這場戰役,是福是禍,天要誰亡,終歸都是躲不過的。”徐茂公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就離開了。
可讓我覺的,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勸我莫管這件事的,可實際上怎麼像是徐茂公好在說給自己聽的安慰話。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是微微亮,瓦崗營外站崗兵卒的哨聲就震耳欲聾的響起了,竇線娘請命加入瓦崗大軍,要做瓦崗唯一的一個女將軍,因此她昨晚就備下了戰衣,擦好了兵器,就等今天馳騁沙場了,既然她都‘服兵役’去了,我肯定也不能遊手好閒的呆在瓦崗裡了,就算到軍營裡給大夥洗衣做飯,那也算是幫忙了。
李密御駕親征,帶領著瓦崗軍隊到達了虹霓關外一百里的地方,大家卸下裝備就在這裡安營紮寨了。他們在李密的帳裡商討作戰細節,而我就一人呆在空曠的平地上,仰望著這裡的天空。
第一次發覺,這裡的空氣要比二十一世紀的來著清新的多了,沒有鳥語,反而更芬香,就連天空都藍的不像話,冬天裡的陽關暖和到了心坎裡,如果沒有戰爭,沒有殺戮,沒有爾虞我詐,那麼我開始會有一丁點的喜歡這裡,只是掠奪與戰場成了他們生活裡的必修課,就連竇線娘一個女兒家也難以避免的要參與其中,我又怎麼可能會適應這個年代,屬於這個年代呢。
在我為這裡的每一個人感嘆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山坡上有一個人影,距離太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於是我向山坡那頭走近,那個人影漸行漸遠,往山頭的樹林裡走了,是砍柴的樵夫嗎,還是來刺探軍情的?
“史大奈。”剛好見到帳篷外的史大奈,便把他叫了過來,跑到我面前的史大奈問道:“程姑娘有什麼事?”
我回道:“我好像看見有個人影往樹林裡走了,不知道是什麼人。”
“程姑娘看清楚了是個人嗎?”史大奈問。
“應該是吧,但也許此人無惡意,只是砍柴的樵夫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