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多。
求援信件送出,卻並沒有給張仲舉帶來一絲安心。
福建離京師太遠了!單程送信時間,就得要六七天,七八天。
康熙收到信件後,還得召集滿朝文武討論如何應對。然後調集兵力又需要時間,而等大軍抵達福建至少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的墳頭草都已經好幾寸高了。
所以張仲舉很清楚,要想守住福州城,還得靠他們自己。
可守得住嗎?
“胡將軍,你可有把握守住這福州城?”張仲舉看向了身旁的胡啟元詢問道。
胡啟元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並沒有立刻回答。
兩天前,他對於守住福州城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至少守住一段時間是有信心的。
畢竟他手裡目前有著2萬多人的大軍,雖然綠營兵佔了大多數,但畢竟人數在那裡擺著。
而且守城一方天然佔有優勢,2萬對5萬倒也不是不能打。
而現在?他不確定了。
擁有上萬守軍的海澄城竟然在一天時間之內就被明軍所攻破,
雖然海澄城城牆不如福州城牆之高大,但僅一天時間就被攻破,這訊息於他來說實在是過於驚悚。
“張總督,目前我們對明軍知之甚少,但從近幾日的戰事來看,這支突然冒出來的明軍絕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支士氣低落,裝備簡陋的前明軍隊。”
“他們能夠輕易擊敗福建水師,攻破海澄城,那麼奪取福州城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也並非難事。”
“因此我的建議是,放棄泉州及其周邊小城,集各城兵力於福州,以確保福州不失!”
胡啟元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
張仲舉有些為難,如按吳啟元所提計策行事,那麼就等於將福州周邊大片區域拱手送給明軍。
這要是福州守住了還好,要是沒守住,即使他沒死在明軍手裡,康熙一樣不會放過他。
可如今,似乎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良久,張仲舉咬了咬牙。
“如此,就依將軍所言吧!”
……
做飯,吃完再寫
現代人們經常能夠在電視上看到官員對犯人的判罰是午時三刻問斬。
而事實上並非所有人犯的斬首時間皆是在午時三刻。
受古代人們普遍迷信的影響,斬刑也是有輕有重,是分時辰開斬的,一般斬刑是正午開刀,讓其人死有鬼可做;
而重犯或十惡不赦之犯,必選午時三刻開刀,因為在這個時候陽氣最盛,人死陰氣即刻消散,意在讓其連鬼都做不了。
而施琅與其一眾黨羽,自然是罪大惡極,午時三刻的斬首時間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的。
高臺上依舊是一副普通將領打扮的朱大皇帝,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越聚越多的人群,隨即向旁邊那名負責問斬一事的軍官給了個眼色。
後者立刻起身上前走到了一眾跪在地上的人犯身後。
隨後他舉起了手中那長長的罪狀。
“人犯施琅,祖籍河南汝寧府,原福建總鎮總兵官鄭芝麾下部將,崇禎19年,隨鄭投降蠻清……”
軍官拿著那長長的罪狀書,不急不慢的宣讀著。
一般來講,需要問斬的罪犯是不會有人去宣讀其所犯是罪行的,因為的他們的罪行都被記載在了死刑犯脖子後面插著的那塊犯由牌上。
但施琅所犯之罪行,可不是那一塊小小的犯由牌就能夠記載的下的。
而且施琅此人在這福建沿海百姓們眼中與臺灣百姓眼中有著很大的不同。
臺灣百姓眼中的施琅就是一個大漢奸,大貪官,無惡不作,死不足惜。
而在泉州廈門百姓們面前,施琅更多時候則是扮演一位樂善好施的青天大老爺。
這些百姓們並不清楚這施琅的過往,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下了多少罪行。
所以朱大皇帝認為有必要以正視聽,讓老百姓們切實瞭解一下這位反覆橫跳的施琅大將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軍官一開始宣讀施琅罪行時,底下的百姓還沒有什麼反應,可當罪狀越說越多,還有看到那長到拖地的罪狀書時,百姓們臉色變了。
沒人能想到,這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靖海候,竟然是如此之“人物”。
“殺了他!”
“殺了他們!”
“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