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擁而出的清軍縱火船剛一駛出港口就被各艦上的觀察員發現了。
“24磅主炮換裝葡萄彈,一旦清軍縱火船進入射程立刻全力攻擊!12磅主炮繼續使用高爆彈攻擊清軍鳥船!”家文宣大聲命令道。
事實上,這些巴掌大小的縱火船對明軍艦隊的威脅,甚至比那些大型戰艦還要大。
畢竟,即使是捱了那些大型戰艦的幾炮甚至幾十炮,戰艦都不一定會沉。
可要是被這些縱火船撞上了,那腳下的這艘戰艦,將會在短時間內燒成一團巨大的火球。
而同一時間,其他的明軍戰艦也幾乎下達了相同的命令。
這一刻所有人都將這些縱火船視作了主要威脅。
以風帆和人力划槳“混動”方式前進的縱火船速度很快,甚至比鳥船還要快!
加上百兩白銀作為動力驅使,他們很快便超過了鳥船。
但他們也很快便撞上了明軍艦隊劈頭蓋臉,傾瀉而來的鐵雹雨。
“轟轟轟轟轟……”
自南向北排成線列陣型的明軍艦隊對著衝來的縱火船不斷開火。
密如雨點的彈丸在海面上擊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這些毫無防禦可言的小舢板在高速噴射而來的彈丸面前如同薄紙,一捅就破。
船頭火油桶在幾息之間便被打的千瘡百孔,飛濺的火油在海面上拉出了一條棕灰色的油帶。
然後……
“轟!”
不知是哪艘縱火船突然爆炸,緊接著油帶被點燃,橙紅色的火焰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啊!”
海面上火焰速度擴散極快,一些本就置身於油帶中的縱火船根本就來不及逃離就已經被烈焰所吞噬,然後在船上水兵悽慘的嚎叫聲中化作這場大火新的燃料。
這場大火直接攔在了清軍縱火船前進的道路上。
往前衝?
沒人敢上前找死,縱火船船頭裝載的稻草火油,遇火即燃,往前衝無異於引火燒身。
這條長長的油帶變成了實際意義上的海上鐵絲網,將成片的清軍縱火船堵在了另一邊。
這個時候明軍自然是抓住機會痛打落水狗。
炮聲轟鳴,硝煙瀰漫,成片的彈丸被噴射而出。
一艘接著一艘的清軍縱火船炸成了一團火球,海面上流淌的火油帶著火焰將大片海域點燃。
此時,大明皇家海軍的32艘戰艦已經全部湧入了牛心灣。
下一刻,炮火轟鳴,密密麻麻的炮彈砸向了港口。
……
“知府大人,不好了!是明軍!明軍已經攻陷了赤嵌城,還有大隊騎兵朝我們過來了!”
有僕役驚慌大喊道。
“什麼!明軍!那些進攻赤嵌城的是明軍!”
臺灣知府隗宏碩被僕役的話驚得六神無主。
赤嵌城離東安坊算不得有多遠,那邊激烈的槍炮聲他這知府衙門聽得一清二楚,他原以為又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反叛勢力,結果竟然是明軍!而且還已經攻陷了赤嵌城。
隗宏碩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苦啊!他怎麼就這麼苦啊!
他雖然頂著個知府的名頭,但臺灣知府是個什麼東西?
到這裡當知府那就是形同流放啊!
與中原大陸相比,這裡人少、經濟落後,還時不時冒出些亂匪。
而且這臺灣實際上就是施琅個人的後花園。
整個臺南地區超一半的土地都被施琅強取豪奪收入個人名下,名為"施侯租田園"。
田地都被施琅搶走了,他還怎麼收稅,怎麼刮錢。
找施琅收稅?
算了吧,他還想多活兩年。
毫不誇張的說,他這臺灣知府當得還不如江南一知縣,甚至可以說是遠遠不如。
這日子本就過得“悽苦”了,如今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支明軍。
這是天要亡他隗宏碩啊!
“不行,得立刻離開這裡,去澎湖,去福建,我要將大明餘孽復活的訊息告訴皇上!”
隗宏碩心裡如是想到,末了,他立刻招呼上了家眷帶上細軟,坐上馬車便往碼頭趕去。
……
“駕、駕、駕……”
“轟轟轟……”
隨著騎兵團奔襲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一些守在東安坊外圍的清軍、衙役已經被嚇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