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如同紙板被輕易撕扯成了碎片，奔逃的清軍如同破布娃娃被拋來扔去，甚至於炮臺上的千斤重炮也被崩碎了炮架歪倒一旁。

幾息之間，整個大沽口清軍水師駐地便已化作了一片火海。

而處在海上的八旗禁衛水師官兵上下看到後方這樣的情景時，臉都綠了。

說好的倚仗呢？咋還先自己一步去了呢？

此刻的八旗老爺們心中把水師提督、水師督師以及一票讓他們揚帆出海的軍官全家女性問候了個遍。

原本提前跑路說不定還能跑掉，現在……

八旗禁衛水師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人，當大明皇家海軍部分戰艦持續對大沽口清軍駐地炮擊時，另外一部分戰艦已經將炮口對準了他們。

“轟！”

一發炮彈在一艘清軍小型鳥船身旁爆炸，這枚炮彈沒有直接命中，但近失彈僅貼船舷入水，爆炸產生的巨大水壓直接衝破了船體水線以下。

小型鳥船的體量本就不大，破口處湧入海水不到一分鐘，船總重就已經超過了排水量，船體開始迅速下沉。

這艘小型鳥船雖然是第一個被擊沉的，但他並沒有孤單太久，當越來越多的炮彈砸向清軍水師時，船隻下沉已是隨處可見。

八旗老爺兵們完全崩潰了，本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貨，哪裡見過這樣的陣戰。

崩碎的船體，四散的人體，如此慘景將這些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兵嚇得沒了魂兒。

慌亂間各艦上計程車兵軍官都已經亂做了一團，反擊射程不夠，前衝他們沒那個膽子，而想要轉向卻又造成了大量船隻撞在了一起。

糠稀大弟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被他寄予厚望的大清水師之希望就是這麼一個水平。

面對清軍水師的不戰而逃，帶隊的家文宣並未急著追擊。

此處離大沽口就這麼遠，這些人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而清軍的逃離可能會使大沽口有所準備？

哼！

不是家文宣看不上清軍，就這所謂的八旗禁衛水師，其戰鬥力甚至比不上他們反攻蠻清時最初滅掉的澎湖水師。

錦衣衛的探子們早就搞清楚了這支水師的組成是一群什麼貨色。

老弱病殘，酒囊飯袋。這些人也能當海軍簡直是對海軍的侮辱！

“長官，那些被清軍丟下的水兵怎麼處理？”這時有人詢問道。

“什麼水兵？不是一群打劫百姓的海盜嗎，讓機炮手都處理掉！”

“是！長官！”

對於這些搶劫平民的“海盜”，家文宣決定遵循當前時期各國對待海盜的統一做法，死-刑。

不過因為戰事緊急，他就不學那些歐洲虛偽家們搞個可有可無的審判了。

反正絞刑是死，槍斃是死，炮-決也是個死，又何必在意形式?

此時幾艘小破船上的“海盜”絲毫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家文宣判處了炮決。當他們望著越來越近的明軍艦隊正琢磨著投降姿勢時，極富節奏的機炮聲響了起來……

隨著清軍艦隊逃回大沽口駐地並且將明軍來襲的訊息傳回來時，整個駐地瞬間雞飛狗跳。

駐地的清軍這時才驚覺之前聽到的炮聲不是水師在“訓練”而是明軍來了！

而當聽聞明軍來襲戰船鋪滿了整個海面時，所有人的腿肚子抖如篩糠。

跑！

一眾八旗老爺們腦袋裡幾乎同時蹦出了這麼個念頭。

可惜他們這想法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便被水師提督和水師督師同時給摁滅了。

跑？怎麼能跑！怎麼敢跑！

這裡可不是江南地區，山高皇帝遠的跑了也就跑了，上頭未必會追查下來。

這裡可是天津衛！後面就是京師，這要是不戰而逃，朝廷事後算賬想抓他們不要太容易。

而且整個水師上下皆為旗人，其中絕大多數的一家老小都在京師，這要是跑了朝廷一旦問罪一家老小都跑不了！

當然也有法不責眾的說法，但水師提督，督師以及一眾高階將領是絕對跑不掉的。

高官們不想給底下的大頭兵頂缸，因此很快水師提督府的命令就下來了，命令所有兵士立刻回到戰鬥位置，所有戰船全部揚帆起航但不要主動出擊利用岸防炮臺共同阻敵。

清軍將領知道己方同明軍水師的差距，因此想要利用岸防炮臺拒敵。

相比於他們那些破爛戰艦上的小炮，大沽口炮臺上佈置的各型千斤大炮，甚至有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