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不上，而等清軍放棄了，明軍就又折返回來了。

一兩次下來，清軍放棄了，他們只能默默承受這種不知何時死亡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傷亡雖然不大，但是搞心態卻是無與倫比。

清軍撤了一路，屍體丟了一路，一個時辰的後清軍總算是撤回了衢州城。

隨後博霽立即下令全軍開拔，向杭-州方向轉進。

這條命令的下達將那些沒出戰的清軍步兵都搞懵了，四五萬明軍就將他們十萬人嚇得棄城而逃？明軍到底有多恐怖才能將博霽嚇成這樣？

衢州知府東鴻哲聽到了這條命令後更是直接找到了正在命人搬運金銀的博霽不解的問道：

“將軍，這是為什麼啊！區區四五萬明軍，即使沒信心將其擊敗，但據城而守總歸是沒問題的吧。”

“你知道個屁，明軍火器犀利，這衢州城牆在明軍炮火之下形同虛設，本將軍現在轉進是為了儲存有生力量，只有本將軍前往杭-州接收了新武器，才有可能擊敗明軍！”

博霽直接說道，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看在你孝敬過本將軍的份兒上，你也趕快回去收拾收拾，隨本將軍先前往杭-州吧。”

在見識到了明軍的大威力火炮後，博霽覺得衢州府這城牆也沒安全感了。

高度，厚度，都不夠，而且由於沒有常駐軍，這城牆上連大炮都沒有！這如何能夠擋住明軍！

而反觀杭-州，那裡不僅有高大的城牆，有佈置於城牆之上的守城大炮，更是有著足以匹敵明軍的新式火槍。

兩相對比之下，這衢州府他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衢州知府東鴻哲聽了博霽的話後愣了愣，隨即立馬往府邸方向跑去。

雖然他在內心不斷地暗罵博霽廢物，但軍隊都要跑了，他再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等著明軍抄家嗎？

……

事實上，明軍迫擊炮的威力真的算不上強，尤其是在原裝炮彈打光，仿製炮彈內裝火藥全部是黑火藥的情況下。

對比上身管火炮發射榴霰彈時，一炮炸翻一-大片的恐怖殺傷效果，迫擊炮彈造成的那點殺傷真的是不夠看。

可單枚炮彈威力不大，但他架不住量大啊。

身管火炮在熟練炮手的操作下一分鐘最多能夠打出3發炮彈。

而迫擊炮則能劈頭蓋臉一分鐘打出一二十發的炮彈。

加上爆炸引起的聲光。

迫擊炮的炮擊效果往往是出奇的好，沒被炸死也被嚇到崩潰。

“轟轟轟……”

炮彈如雨點般砸下，沖天的煙焰在清軍騎兵隊伍中升起。

這一刻，八旗督戰隊已經不管用了，甚至連他們自己也被那四起的火光和亂飛的斷肢嚇得臉色發白。

慌亂的清軍騎兵隊伍中，士兵如下餃子般落下。

一些騎兵被爆炸的氣浪掀翻下馬，一些騎兵被受驚的馬匹甩下馬背，這些士兵落-馬之時或許並沒有受傷，但他們落-馬那一刻命運就已經註定。

叢集衝鋒已經成了笑話，現在他們別說衝鋒了，嗆人的硝煙和驟響的爆炸聲中，已經被震得七葷八素的清軍騎兵連方向都已經搞不清楚了……

此刻，遠在後方的博霽看著前方亂成一片的戰場愣愣出神。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他派人試探火力時明軍那打出的炮火，就是打給他看的啊！

“快！鳴金收兵！”

回過神來他趕忙說道。

這三萬多騎兵雖然基本都是綠營，但如果都扔在了這裡，這樣的損失也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事實上用不著博霽下令了，被一通炮火砸懵了的清軍騎兵已經先行崩潰了。

甚至後方擋路的八旗督戰隊也都被他們順道砍下馬去，踏成了肉泥。

這些清軍騎兵現在恨不得將自己的兩條腿砍下來安在馬身上，只為能夠更快的逃離這片修羅地獄。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清軍這次規模浩大的進攻就在明軍鋪天蓋地的炮火打擊之下迅速崩潰，甚至他們連明軍佈置的機槍都還沒有撞上就已經先行敗下陣去。

一次衝鋒，死傷超過了8000人。

很快，戰場上便只剩下了遍地被馬蹄踐踏得花花綠綠的屍骸，和傷兵傷馬悽慘的哀嚎聲。

清軍完全退了下去，李振華以為他們很快就會重整旗鼓再次進攻，然而接下來讓所有人大跌眼界的事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