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自己連自己都瞧不起了。
“她已經死了。”祁恆逍卻聽不出一星半點兒的生氣,只是開口似乎疲憊不堪的很,那聲沉如深淵幽鳴,淡如風過無痕,他問:“你……仍不稱心如意麼?”
何依聞言面色慘白了下去,身形一顫便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受不起他這一問,背卻挺的筆直,“稱心如意?”她咧開嘴卻是笑了,“你認為我這都是為了自己,在稱了我的心,如了我的意?”
“你是為了泰兒,你怕她知曉泰兒的秘密對泰兒不利。”祁恆逍定定望向何依,那雙眸裡卻不見一絲神采,只有無限悲哀,“你是為了我,你怕她與那些女人一般為家族所用對我不利。可是,何依,捫心自問,難道……你真沒有一絲半點不是為了自己麼?”
何依一怔,努了努唇,卻是說不出話來。
“我也知如今形勢微妙,所以雖明知那夜是你設局,還是將她軟禁殿內,不料……”
“祁恆逍。”何依深吸一口氣,道:“你也捫心自問,你軟禁她……”說到此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卻顯得愈發蒼白悽楚,“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她麼?你怕她被人利用,雖然明知她非池中物,你唯恐她左右為難,雖然,呵,雖然她未必對你有一分在意。”
“別說了。”聲有些沙啞,祁恆逍終是打斷了何依,“她已經……已經去了,何必再多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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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櫻紅瞧著始終凝視著林素月的莫蔚霖,心中掠過一縷陰鶩,不過是假死罷了,只是假的而已,公子明明清楚不是麼?!
可公子的眼神卻仍舊那麼專注!
“您是否要準備一下,好作迎接?”壓低聲。
“迎接?”莫蔚霖卻不似往常那般謹慎,冷笑一聲,道:“我妹妹嫁進王府才多久,中毒在先莫名軟禁於後,如今更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我倒是要討教個明白!”
“討教怎一個明白?”
祁恆逍緩步踱進,雙眉倒豎不怒而威,難掩的疲色的眸深沉如海,掃向溫潤如玉的大家公子劃過凜光,“莫公子,不妨直言。”
極輕的幾個字卻是威儀赫赫,皇族之威盡現。
當日莫府花園中便是為他這等深沉莫測威勢所懼而軟了腿,若不是那時自己的無能,素月她……思及此莫蔚霖面色愈發陰了幾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