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死了。”剛一見面,朱棣直接說道。
雖然小時候一度很仇視他,多年來也一直在算計他,但朱七牛對朱棣還是有感情的。
這位皇帝啊,也算是有容人之量了,永樂一朝的老臣、勳貴、將領等幾乎一個都沒動過,不少去世的臣子還按照規格配享了太廟,善始善終。
對於七牛本人,他更是想起來了就賞賜,想起來了就賞賜,也算是仁至義盡。
這樣一個處於彌留之際的皇帝的這樣的話語,朱七牛又豈能不動容?
眼眶一紅,朱七牛喊道:“皇兄。”
“哎,聽你喊了這麼多聲皇兄,就這聲最動聽,莫非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皇兄你說笑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適合用在這裡,主謂都錯了。”
“主謂?那是什麼?”
“一種幾乎統一天下的語言的一種格式。”
“屁話,有我泱泱華夏在,漢語自然是世上最美的語言,費什麼工夫去學什麼狗屁主謂。安南那邊的幾個小國,不,五個省份,原先的語言嘰裡呱啦的,現在不也都漢語說的很溜嗎?”
“哈,皇兄說的極是。”
朱棣咧嘴一笑:“七牛,喊你過來,是有兩件事我不得不問,不然我死了也閉不上眼。”
“皇兄你只管問,我知無不答。”
“第一,你是真的想讓我當皇帝嗎?”
“當然。”
“那你發誓。”
“好,我朱秉文在此起誓,若我不是真心輔佐宣德皇帝朱棣為皇帝,叫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