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雪花飄飄揚揚的,一會兒被風吹到東,一會兒被風吹到西,打著轉的往下落,就像是一臺大型表演。
如此美景,對文人墨客來說簡直就是靈感源泉。
於是乎,宋濂一大早就起來作畫了,另有許多閒散文人三五成群邀在一起,吟詩作對,消遣娛樂。
而另一批做了官的文人呢,則天還沒亮就去上早朝了。
兩者之間相差之大,宛如天地的距離。
朱七牛呢正好處於兩者之間。
他是官,但不用上早朝。
但他又喜歡睡懶覺,所以並未把時間擠出來吟詩作畫,而是都用來睡懶覺了,就算起來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圍到了火堆旁,才沒心思去看那些雪花呢。
直到戴思恭上門邀他一起去見皇帝,他這才不太情願的拿著一個手爐出門去了。
這時,朱七牛忽然想起一直沒看見張冰洋。
朱七牛跟戴思恭之前出京屬於出公差,自然沒有帶私人隨從的道理,因此便把張冰洋留了下來,二人也有大半年沒見了。
朱七牛便問送自己出門的趙蘭道:“娘,老張呢?”
趙蘭道:“他呀,在你離京半個多月後就被馬捕頭喊去幫忙了。”
“幫忙?”
“當時上元縣那邊出了個盜匪,極其兇殘,功夫也不錯,當地衙門設計了好幾次,都在差點抓到他的時候被他給跑了,府尹大人得知後,派了馬捕頭過去處理,馬捕頭便來找張冰洋幫手了,那之後他就留在馬捕頭那裡了,畢竟咱家除了你,也沒人需要他保護,他在家裡待著也閒不住,去府衙幫忙還能給咱家省一筆錢。”
“啊?你們把他給辭了?”
“那倒是沒有,只是從那天開始,他的工錢和食宿就由府衙管了,他走的時候說過,你以後若是需要他,他就繼續回來給你當護衛。”
“這樣啊,那你讓爹抽空去府衙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讓他繼續回來當護衛。”
“好。”
朱七牛這才上了戴思恭的馬車。
戴思恭雖然只是區區太醫院八品太醫,但因為醫術好,得皇帝器重,不僅賞了房屋,還有丫鬟、馬匹、銀子等,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比那些三四品的官員都不差。
這駕馬車便是皇帝賞他的,拉車的是兩匹高頭大馬,外邊等閒難以買到的那種。
若否,其他那些像他這個品級的官兒哪有俸祿買馬車啊,上衙門都得走著去,除非是家裡本來就富裕的。
朱七牛上車後,都不用戴思恭特意下令,他的車伕便將馬車趕動了。
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了皇宮門口,朱七牛跟戴思恭下車,改為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