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父子滿意離開。
目送他們遠去,朱七牛轉身攔了輛牛角上繫著青色布條的牛車。
這種牛車也是朱大虎的車馬行的車。
歸納一下的話就是:
系青色布條的車相當於朱七牛看過的經濟學裡提過的計程車。
系藍色布條的車相當於朱七牛看過的經濟學裡提過的公交車。
另外還有一種系紫色布條的車,專門用來給人送貨的,搬家也行,相當於朱七牛看過的經濟學裡提過的小貨車。
由此可見,朱大虎確實是個賺錢的好手,腦袋比很多大商人都靈光。
靠著這三種專用的車,朱大虎在城北這一帶混的相當開,一年少說進賬大幾千兩。
又因為他是忠義伯的大伯,城北百姓都很信服他,其他那些官兒也好,富商也好,都不敢找他麻煩。再加上溧水縣城那邊的車馬行生意,一年妥妥的萬兩銀子入賬。
雖然是朱大虎的侄子,但朱七牛坐這種繫著青色布條的車也得給錢。人傢伙計又不認識朱七牛,更沒資格免車費。
朱七牛也不是省這點錢的人,到目的地後,交了車費,拍拍屁股走人。
來到王家村七號樓,朱七牛‘砰砰砰’砸起了門。
王家村這一帶處於城北中心的偏後位置,房價不說最高吧,但也絕對是偏高了,能住在這裡的都是有錢人,房子也都是出售的那種,所以並沒有跟人混住一棟樓,而是整個三層樓都歸一家所有。
像這樣的樓,朱大虎咬咬牙直接買了三棟,分別位於不同的村子。
這一棟嘛,目前住著朱七牛的爺爺奶奶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至於他大伯和大伯母,則在另一棟樓裡,那裡離開的車馬行近,一來一回省不少時間。
聽見有人敲門,朱劉氏過來把門開啟了,一看是寶貝兒孫子,高興的手舞足蹈:“七牛,你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朱七牛笑道:“奶奶,我來蹭飯了。”
“都是一家人,說啥蹭飯啦,你就一個人過來了?”
“是啊,待會兒我還要去先生家,奶奶幫我裝一份飯菜,我提去給先生。”
宋濂住的地方嘛,也是王家村,不過王家村可不小,從東到西有二三里地,朱七牛如今在東邊,宋先生的家在西邊。
一聽還要給宋濂帶飯,朱劉氏不敢怠慢,連忙去後廚叮囑廚娘多做點飯菜,把肉再熬化一點,省的宋濂牙齒不好咬不動。
朱大虎家如今闊綽了,丫鬟請了不說,連做飯都有專門的廚娘,倒是比朱七牛家過得還豪奢。
這主要是因為朱劉氏年紀大了,朱大虎不忍她辛勞。
而朱七牛的兩個嫂子呢,一個剛生娃不到半年,一個快要生了,不說她們是大家閨秀,不怎麼會做飯,就是會做,這會兒也是不能做的。
朱二牛的媳婦兒是去年七月時發現懷孕的,今年四月末那孩子便生了,當時朱七牛還帶著黃月英和朱八牛來喝過滿月酒。
朱二牛的媳婦兒生的呢,是個兒子,朱大虎當即決定用朱七牛之前取得‘仁誠’來給大孫子命名。
聽說七叔來了,兩個嫂子紛紛出來見禮。
朱七牛從二嫂懷裡接過小仁誠,剛逗沒兩下,小傢伙就怕生的‘嗷嗷’哭了起來,二嫂接過去後沒幾下,小傢伙便嘬著手指頭睡著了,睡功跟他爹有的一拼。
做好飯了,兩個嫂子客氣的請朱七牛坐下,朱七牛也不客氣,坐下便開吃。
一邊吃,朱七牛一邊問:“爺爺和老大老二呢?”
朱劉氏道:“隔壁的鄭家村最西邊有塊你當初預留的田地找不到人種,你爺爺聽說後老高興了,‘哼哧哼哧’扛著鋤頭就去了,說是要開挖出來,明年種些蔬菜,省的花錢買。我早上給他帶了些餅子和鹹菜鹹鴨蛋,他中午直接在地裡吃。”
“嚯,爺爺寶刀未老啊。”
大嫂道:“大牛跟二牛中午一般都不回的,車馬行那裡離不開他們。”
朱七牛點點頭:“這樣啊,大家都這麼忙呢。”
“七牛,我問你個事兒。”朱劉氏給朱七牛盛了碗湯,遞給他的同時慈祥笑道。
“怎麼了奶奶?”
“城北這片地方,除了大家的房子底下的地皮外,其它地方都是你的對吧?”
“可以這麼說。”
“那你留的那些田地、竹林、果樹,甚至是河裡的魚,也都歸你對吧?”
“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