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古思帖木兒還以為朱七牛心動了:“我只要你歸順於我,歸順我們大元,跟我做一對流傳千古的君臣。
只要咱們兵合一處,將打一家,這草原長城立時就是我們大元的屏障,如果你喜歡,就連這條長城以後都繼續歸你直接管轄了,我要讓你做一個實打實的草原王。
待日後時機成熟,我們還可以一起打進關內,到時候如果你願意,你當你的中原皇帝,我當我的草原皇帝都行,咱們簽訂盟約,永不侵犯彼此,如何?”
“你為何覺得我會想做皇帝?”朱七牛反問道。
“這天底下會有人不想做皇帝嗎?再說了,大明皇帝姓朱,你也姓朱,這皇帝準他做的,憑什麼就不准你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啊!”
朱七牛點了點頭,忽然低聲說了句什麼。
脫古思帖木兒沒聽清,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脫古思帖木兒卻是想岔了,朱七牛這話雖然對他來說低聲,其實只是因為二人離得遠,實際上朱七牛的聲音並不小。
最起碼他身旁拿著弓箭偷偷瞄準著脫古思帖木兒的晉王朱棡完全聽見了。
而朱七牛說的郝然是——瞄準了嗎?
晉王為何出現在這兒?他不是在太原就藩嗎?
這當然是因為朱七牛調的就是太原晉王的護衛指揮使司的兵馬。
除此之外,他還跑了趟大同,調了代王朱桂的兵馬。
他還跑了趟西安,調了秦王朱樉的兵馬。
如此三家合一,這才湊齊了十萬兵馬。
而朱七牛之所以有這麼大權力,歸根結底還是皇帝朱標相信他。
簡而言之,皇帝的貼身太監前來傳達調走張冰洋和朱四牛、常森等人的聖旨時,還給朱七牛帶來了一封密信和一份秘密聖旨。
密信嘛,很簡單,就是教朱七牛如何功成身退,做一個大明的張良。
而聖旨就嚴肅多了,主要說的是‘疑兵之計’的事兒。
即朱標順水推舟調走朱七牛,以此引蛇出洞,釣一釣消極作戰的韃子,以此來一舉打掉韃子的精銳,保大明未來二十年的平安,為蠶食計劃第二步打基礎。
為此,朱七牛特意於那天夜裡找過張冰洋和朱四牛,按照皇帝的授意實授他們太安城和太寧城最高軍事長官的職務,並一人給了他們一塊調兵用的虎符。
正因如此,本該上任蘭州的朱四牛才會出現在太安城中。
而太寧城中,其實還隱藏著張冰洋。
如果這次被攻擊的是太寧城,那出來當頂樑柱的就是張冰洋了。
之所以一直沒人發現他們倆,全靠朱七牛在草原的數年經營,這才能讓他們一直神不知鬼不覺。
而朱七牛本人呢,被貼身太監請走後,立刻馬不停蹄直奔三大塞王的地面,以皇帝賦予的聖旨緊急調集了他們的兵馬,列陣以待。
同時,朱七牛密令藍玉當初訓練出的那批探子長期潛伏於長城西北豁口處,用千里眼死死注意這片區域,防的就是韃子偷襲。
果不其然,韃子真就上鉤了。
於是乎,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而皇帝的聖旨呢,也寫的很明白,如果韃子不來偷襲,三大塞王也不算白跑,直接去太安城、太寧城和尚未建成的太和城就藩就是。如果韃子來了,那就先把韃子滅了再就藩。
這一波啊,皇帝朱標可謂是超神帶飛全場!
脫古思帖木兒還在那兒犯迷糊呢,武力並不遜色朱棣多少的晉王朱棡猛地鬆開了弓弦。
‘咻’的一聲,箭矢直奔脫古思帖木兒而去,正中他的肩膀。
吃痛一聲,脫古思帖木兒直直捂著肩膀摔下了馬。
“厲害呀晉王殿下,你這手箭術怕是在整個大明能夠排上號了。”朱七牛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還好,還好。”朱棡笑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但還是謙虛的客套道。
秦王朱樉不想弟弟專美於前,也想混一份功勞,忽然大喝道:“脫古思帖木兒戰死了,兄弟們,隨我衝鋒!”
十萬明軍紛紛大喊相應,嗷嗷叫著直奔韃子殘軍而去。
結果嘛,可以想象。
韃子軍直接戰死了一萬多人,餘者全部投降。
就連脫古思帖木兒也被俘獲了。
軍醫給其上過藥後,朱七牛客氣的把他請進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裡。
畢竟也是一國皇帝,雖然被俘獲了,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