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七牛這麼一說,家裡人立刻倒向了他這邊,勸導朱五牛放棄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往常脾氣一向很好的朱五牛這次卻罕見的犯起了倔,死活要學醫,彷彿這就是她一生的歸宿似得,就挺莫名其妙的。
朱七牛無奈,只得答應送她一套自己寫的醫書,讓她先看看,如果連醫書都看不懂記不住的話,那也不用談學醫了。
朱五牛問道:“那我要是看懂了,也記住了呢?”
朱七牛道:“那我就勉為其難教你幾手醫術。”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在大河村又停留了幾天,四處逛了逛、玩了玩,充分享受到了錦衣日行的榮耀感,朱七牛他們一家這才回到了京城。
至於跟他們一起回大河村的朱五牛、朱六牛,則被送回了溧水縣城的家裡。
朱七牛如約在臥雲齋買了一套自己寫的醫書送給朱五牛,把朱五牛樂的跟什麼似的。
然而,她認得的字還沒有朱三牛和朱四牛多呢,想看懂醫書,先跟著三牛四牛多認點字吧。
朱獅並沒有隨朱七牛他們一起回,而是留在了大河村監工。
同樣的,朱象也沒回,每天都會去祠堂那邊看看,其它時間則在村裡跟老年人們一起閒聊,切磋說廢話的技巧,朱劉氏則留下來負責大家的伙食。
回到京城後,朱七牛一家又過上了平靜的生活,每天就是吃飯、睡覺、喝水、拉粑粑、做生意、看病、買東西等等等等。
時間再一晃,便來到了當月的二十三日。
當天夜裡,老朱跟馬皇后正平靜睡著覺,馬皇后突然噴出了一口黑血,整個人直接在睡夢中就昏了過去。
朱元璋起初還沒察覺,直到黑血有一部分落在他臉上,他感覺有點涼、有點臭,這才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
下一刻,朱元璋猛地察覺到了不對,‘呼’的坐了起來。
“來人啦,掌燈。”
兩個宮女提著燈籠走進了坤寧宮,火速將蠟燭點燃了。
朱元璋藉著火光往旁邊一瞧,只見愛妻馬皇后一臉黢黑,雙眼緊閉,手腳微微顫抖,出氣多進氣少,一副即將活不成的樣子。
朱元璋心裡‘咯噔’一下,立刻聯想到了五月初一朱雄英發病時的樣子。
“又是突然暴病?”
“賊老天,你就這麼跟我朱重八過不去嗎?”
朱元璋一個‘咕嚕’就從床上下來了:“快,去傳戴思恭,讓他來為皇后診脈。”
“可是今天晚上太醫院當值的不是戴太醫。”宮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就讓當值的太醫趕緊過來,另外派人去請戴愛卿,這點事都要咱教你嗎?”
“是,是,奴婢馬上去。”
怒哼一聲,朱元璋顧不上跟宮女置氣,手忙腳亂的在馬皇后身上摸了起來,最後從馬皇后懷裡掏出了一個一指長的小玉瓶。
開啟玉瓶,朱元璋雙手顫抖的從玉瓶裡倒出了一粒金色丹藥,郝然正是朱七牛當初煉製的三粒仙丹中的一粒。
“老天保佑,希望這顆丹藥也能救咱妹子吧。”
朱元璋閉目禱告了片刻,接著便掰開馬皇后的嘴,將丹藥給餵了下去。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再次發生。
只見馬皇后臉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下去,她的雙手雙腳也恢復了正常,不再亂動了。
面色恢復白皙後,馬皇后的呼吸也正常了。
朱元璋側耳傾聽,她甚至還輕微的打起了鼾。
朱元璋苦笑:“好嘛,你不會一直都在睡夢中吧?”
朱元璋伸手輕輕搖了搖馬皇后,把馬皇后給搖醒了。
馬皇后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幹嘛呀重八,大晚上的不睡覺。”
“還睡呢,你剛才發病了你知不知道?”朱元璋沒好氣的說道。
“啊?”
馬皇后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注意到朱元璋臉上還沾著黑血,連忙用手帕擦掉了。
“我發病了?我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是在睡夢中發病的,估計隨後你就昏過去了,是咱給你餵了朱七牛給的仙丹,你這才恢復正常。”
馬皇后心有餘悸的說道:“這麼說來,雄英之後,真的是該我應劫?那我過了這一劫後,應該就是沒事兒了吧?”
朱元璋用袖子擦掉剛才急出來的淚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