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
戴思恭讓開位置後,便換陳通微上了。
一番診查,陳通微判斷道:“初始脈大,去時脈弱,狀若波濤洶湧,此乃典型的洪脈,加之太上皇后面色偏紅潤,似有血液逆流之象,老道斷定她這是內熱充斥、氣盛血湧。”
“咋你跟七牛的說法差這麼多?戴愛卿,你又是怎麼以為的?”朱元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邊撓頭一邊看向了戴思恭。
一直沉默寡言的戴思恭有些欲言又止。
“戴愛卿有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不管結果如何,咱恕你無罪就是了。”
戴思恭嘆了口氣,這才反問道:“不知太上皇可否記得當年太子發病時的情形?”
朱元璋回憶了一下,忽然就有些站不住了,‘蹬蹬蹬’往後退了幾步,眼疾手快的毛鑲連忙扶住了他。
緩了緩,朱元璋左右看了看,見只有自己這幾個人,這才上前一把拉住了戴思恭:“洪武十五年雄英發病時,你們幾個太醫替他把脈,結果把出了互相矛盾的好幾種脈象,咱沒記錯吧?”
“是。”
“如今咱妹子身上也出現這種情況了?”
“是,微臣此次把出的脈象跟陳道長把出的脈象就截然相反。”
“你確定嗎?”朱元璋咬了咬牙,右手情不自禁的也加大了力氣,捏的戴思恭老臉都皺到了一起。
朱七牛連忙接話道:“太上皇,侄兒的斷症跟師父的斷症也是大相庭徑,按理說絕不該在同一個病人身上出現這樣的結果才對。”
朱元璋鬆開戴思恭,有些頹廢的隨便找了張凳子坐了下去,久久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太監來報說皇上得知太上皇后病了,特來請見。
朱元璋下意識就想讓朱標進來,卻又忽然改口了。
“讓標兒在殿外稍等片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