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以試試,要麼你坐著坐著就睡著了,要麼你心煩意亂,坐不住,要麼……你真能打坐成功,我也說不好。”
“那我試試吧。”
“嗯,你先試試,我為你護法。”
“謝師父。”
“你開始打坐吧,眼睛半閉半睜,定定看著鼻尖,任何事都不要想,這叫心頭莫放一絲頭。”
“是。”
朱七牛半閉著眼睛,怔怔看著鼻尖,強行壓住各種念頭……卻連三分鐘都沒堅持住,眼皮便開始上下聳動了。
腦海之中更是念頭迭起,一會兒想到今天下午看的一個病人的藥開的不太合適,甘草應該少半錢,一會兒又想起以前在大河村摸魚的趣事,一會兒想到明實錄裡的記載,並算出朱雄英只剩不到四個月的壽命,一會兒又想起溧水縣怡紅院那幾個大姨和自己留在那邊的墨寶,就……挺羞恥的。
各種念頭一起,各種情緒也就一起來了,朱七牛的神色開始變換。
陳通微看在眼裡,心中已然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但他並未多說什麼。
又一炷香後,朱七牛徹底坐不住了,一會兒覺得頭癢,一會想伸展下雙腿,一會兒又想喝點水,坐立不安。
“師父,我坐不住了。”朱七牛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委屈說道。
陳通微笑道:“無妨,若是你第一次嘗試就能入定,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星宿下凡了。回去吧,無需多想,以後再試就是了。”
“哦。”
朱七牛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有些不服氣的再次試圖打坐。
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保持打坐的姿勢,而是躺著入定,結果嘛……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直到進入夢中書房,朱七牛這才察覺到自己再次入定失敗。
下意識來到書桌旁,朱七牛打算繼續看醫書,卻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進入夢中書房的是我的意識,而不是我的身體,而打坐就是要忘掉身體,尋求本真,那這個形態下的我是不是更容易入定?”
“畢竟意識形態下的我,不會餓,也不會身體癢,少了許多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