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曾雲‘千金散去還復來’，施主，你且好自為之吧。”緊接著，沈音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便離開了。

隱隱約約間，那司機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彷彿一剎那間，看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萬千佛光，那是……大慈大悲、普度眾生的觀世音娘娘。

“見鬼了、見鬼了。”司機不禁揉揉眼睛，嘴裡不敢相信的呢喃著，只是再看，已經看不到最後那女孩的身影了。

******

離岸區老麼子鎮，是將江城市區繁華地帶分割成兩個截然不同地帶的城中鎮。老麼子鎮靠左側是摩登大廈眾多、經濟發達的商業貿易區‘百穀’；靠右側是工薪階級、魚龍混雜討生活的平民區。由於各種原因，兩個地區被一個小鎮分割而立，一邊越來越富有，一邊卻越來越貧窮，都各自畸形發展著。

而造成國內數一數二的城市、江城南郊繁華地帶經濟畸形發展的主要因素，赫然就是這座在外地人看來絲毫不起眼的老麼子鎮。

這個鎮說起來有些奇葩，不過卻要從頭說起。

江城靠海，現如今經濟發達、城市繁榮，早就是公認的四大經濟城市之一。而江城的發家史說起來也令人驚奇，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國家改革開放，沿海區域逐漸騰飛。

之後，江城領導為了將江城塑造成又一大經濟城市，也漸漸在改革過程中將經濟從北轉向南。利用土地炒熱經濟，引導市場經濟資本主義建立商業街區，開發離岸區，商業經濟得到政府強有力的支援，並迅速崛起。

只可惜，由於當初執政人並未把握好尺度，在21世紀來臨後，市場經濟化過度膨脹，導致江城經濟畸形，一窩蜂朝南郊離岸區開發，除卻聞名於江城甚至全國的南郊離岸區之外，其他各郊區並不發達。

但現在要說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在資本主義下與社會主義融合下、夾縫中存活的老麼子鎮，也是這一次將李愛茹騙去老麼子鎮最大的傳銷組織，蝶鳳華。

九十年代中期，政府大力發展離岸區經濟，老麼子鎮也歸屬其內，但老麼子鎮當時一鎮人思想並未開化，示威並抗議政府開發。後因政府手中有其他計劃，開發老麼子鎮的計劃便暫時擱淺了，哪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政府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計劃，而同屬於離岸區的“百穀”，越來越發達，日間旺盛，老麼子鎮的人心裡也忍不住動容起來了，但政府現在不願意開發，他們也沒辦法。

逐漸，一部分外門邪道的人，發現了一個門路。那就是隨著“離岸區百穀經濟區”越來越發達的名聲，慕名而來的外地人很多。一些遊手好閒的本地人，漸漸就把注意力打到了從外省外市專門前往離岸區‘百穀’經濟發達區的外地人身上，從而造就了傳銷大組織‘蝶鳳華’的前身。

在時隔多年，當政府發現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遲了。老麼子鎮已經發展成國內數一數二的傳銷大組織，人送“蝶鳳華”的名號，寓意為破繭成蝶綻風華。這個詞用在一個傳銷組織身上也不免得有些諷刺，可不得不說，老麼子城中鎮就是因為靠著傳銷手段賺起暴利富有起來，所以，在政府並未過多投入關注的時候，這一舉動極大的激發了老麼子鎮人的野心，成為人見人惡的存在。

到現在，政府發現了這個大毒瘤，想出手整治，卻不知道如何下手。老麼子鎮從九十年代中期的一個普通城中鎮，漸漸發展成現在十幾萬人的大鎮，便是國家現在想要整治教化起來，也是難上加難。

自此，老麼子鎮成了江城人心裡的毒瘤，但真正要下手鏟除，卻無人敢動手，畢竟那後面站著的人，站著的利益牽扯廣泛。要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惹得一身騷就不好了。

時至今日，老麼子鎮人並不把這種傳銷騙人的東西看作罪惡，年輕人自生下來就被洗腦，甚至還覺得與榮有焉。眼瞅全鎮十幾萬人從根子上都爛了，政府一時間也無從下手。

所以就造成了以老麼子鎮為分界線的兩大區，百穀商業區和魚龍混雜平民區。左邊是資本主義化的百穀商業區，右邊是被傳銷組織害慘了的魚龍混雜平民區。

當然，得知母親出事，沈音一路上便盤算著。在路上，從那計程車司機口裡套出了不少話，用手機在網上也查了不少東西，大機率現在也瞭解了許多資訊。

比如什麼是傳銷，叫沈音總結起來，就是凡人入了魔障，跳脫不出來。

傳銷組織，本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大毒瘤，卻因為利益牽扯、人性人際、社會關係等無法捉摸的東西，法律並沒有一個嚴格的要求，去要求管理這方面的事情。